“这个天下还是汉家天下,天下以后还会姓刘,这样当真不好吗?”
“汉王出世之后,驱除胡虏,革除弊政,保境安民,败尽诸王,天下谁堪敌手。”
“这样的明主你不去追随,反而颇多怨怼之言,究竟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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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定北侯也是你陈家的女婿,你们身上早已经烙满了北汉的印记,如今再说这诛心之言,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如果被绣衣卫的探子听到,就算汉王不会多说什么,那个张如玉也不会放过你。”
“到时可别连累整个陈家,让长文和那些无辜的孩子因你这个快入土的老头口不择言而受牵连。”
“将这个猜测忘掉,烂到肚子里,以后和你一起埋到土里。”
“永远不要告诉后人,也不要试图让他们蛰伏,有朝一日想着反叛。”
“张如玉为什么叫血屠,那几十上百万的人头难道还没有让你清醒,还沉浸在士人的辉煌之中,不愿意接受现实。”
“看着吧,幽州外的北方四州谁敢阻挡新政,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你所幻想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过了今年他才二十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在这天下布局,你一个快入土的老头是斗不过他的。”
“如果能斗过,那些诸子百家的余孽又为何会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跑。”
“言尽于此,你要是真的要玩火我可不拦你,今日之后你我两家也不必往来。”
陈纪闭上眼睛神情几度变化,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让我再年轻二十岁,未必不敢与那妖人一争。”
“哼,追出来就是要说这些么,老夫又不是什么蠢货,如何做还需要你教。”
荀绲深深的看了这个老朋友一眼,摇了摇头道。“你最好没有其它心思,我会盯着你的。”
“每天种种田就行了,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没有回答这句话,陈纪冷哼一声随后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