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是灭国之战,眼下不具备这个条件,至少要按十年这个时间去准备。
李道宗有些失落。
他爵位不低,可在军中的地位越发的低了。
眼下,苦思了一年对洱海的一些见解,从根源上就错了。
怀柔。
竟然不适合洱海。
或者说,国舅府内部的声音,不赞成对洱海进行简单的怀柔。
李道宗甚至在想。太国舅亲自过来,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撑不住洱海这里?
再或者说,自己在太国舅府,没地位,被边缘化了?
李道宗,是一位良将。
统兵的能力,若是和李靖这样的水准去比,自然比不了。
李绩他也比不了。
不过,与苏定方比,他领军能力差不了太多。
只是这些年运气不好罢了。
在往洱海走的路上,窦乐特意与李道宗同车。
路上,窦乐说道:“都说,先登、夺旗、斩将是大功。那么,武安君白起,可这些功勋呢。后来的王翦,可有亲自冲锋陷阵?”
李道宗认真的听着。
窦乐:“王翦,在战国排在白起之后,可是他为大秦一统天下立下过多少功勋呢,为什么他排在白起之后?”
李道宗回答:“是武安君的战绩,为大秦奠定的一统的基础。”
没错,就是这个回答。
窦乐:“洱海,很重要。重要到,关系到大唐的根基,洱海是大唐的核心价值之一的存在。”
李道宗换了坐姿:“请太国舅指点。”
窦乐:“朝堂上,最初对洱海这边的想法是,扶持六诏之一,也就是最强的蒙舍诏。这也是,你为何选择怀柔的根源,之前的主流思想确实是怀柔。但是,你可有想过,蒙舍诏若成为洱海唯一的强国后会如何?”
“谈条件,索取更多。”
窦乐:“会背叛,吐蕃是友是敌呢?”
这问题李道宗也能回答:“是敌。”
窦乐接着说道:“等到了有雷音堂的地方,你作为当朝圣人的堂弟,递一份疏上去。疏的内容你自己写,大概的意思是,请求今年开科举,洱海立郡,为洱海选官员。这次科举,所有入选者,皆为洱海官员。”
李道宗立即问:“那接下来呢,洱海如何治理?请太国舅指点。”
窦乐:“军事上,我不讲,你也是领兵的人,打不赢只有一条路,你懂?”
“懂,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