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
两人一边寒暄,一边来到欣赏舞台最佳的位置落座,身为朔北守军参将的吴三魁,自然是坐到了上座主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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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后,吴三魁才发现这朔北城内的文官武将居然来了个七八成,好几个原本应该在城楼上值守的云麾军将领竟然也在其中。
正当吴三魁准备起身责问那几名当值武将时,原本在舞台中央表演的西域舞女,却突然踩着欢快的音乐节奏转到了吴三魁身边。
一双纤纤玉手,勾住了吴三魁的脖子后直接贴身热舞起来。
霎时间,吴三魁的鼻腔就被一股如兰似麝,沁人心脾的芳香所包裹,眼神迷乱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异域美人。
脑海中,也只剩下原始的荷尔蒙冲动在疯狂作祟,又哪里还能记得起他身上还肩负着保境安民之责。
见此情景,其余一众心思各异的看客们只得酸溜溜的拍手叫好,幻想着什么时候这异域美人才能来到自己身边,让自己一亲芳泽啊!
一时间,朔北城内有头有脸,有兵有权的上流人物齐聚怡春院寻欢作乐,喝酒划拳,好不潇洒,好不快活。
而此刻在怡春院后门的小巷子中,却有一队手持弯刀弓弩盾牌的突厥士兵,正悄然从怡春院后门内快步走出,在夜色的掩护下杀气腾腾的直奔朔北城南门。
怡春院内,歌舞升平,纵情声色。
怡春院外,冷风习习,危机四伏。
一墙之隔,两个世界。
亥时时分。
朔北城早已实行宵禁的南门附近静悄悄的,只有更夫打更的声音凄凉而孤寂的回荡在南门上空。
在南门值守的云麾军士兵三三两两的靠在城门附近打着瞌睡,全然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有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正在快速向南门逼近。
“什么人?”
突然,一名正搭着眼皮的守城士兵发现了那群逼近城门的突厥人,赶忙大声吼道。
嗖!
噗——
下一刻,那名守城士兵便被一枚箭矢射进身体,当场倒地。
嗖!
嗖!
嗖!
紧接着,更多的箭矢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射向守城的云麾军士兵,不断有人中箭倒地,也终于让守城的云麾军士兵反应过来,失声惊呼:
“敌袭——”
然而,为时已晚。
转眼间,这一百余名手持弯刀弓弩盾牌的突厥士兵就杀到了城门之下。
没有多余的语言,也没有喊杀的口号,一群人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就和混乱中仓促迎战的云麾军守城士兵战成一团。
这一百名参与夺门的突厥死士,那可都是突厥军队中身经百战的佼佼者,不仅箭术了得,百发百中,近身肉搏的拼刺本领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驻守在南门的三百余名云麾军士兵就被屠戮殆尽。
而那名准备击鼓求援的云麾军士兵,后背都被射成了刺猬,双手至死都还紧紧的握着鼓槌。
突厥士兵占领南门后,第一时间向城外施放了一支穿云箭,那一团绽放在黑夜中的橘色闪光格外刺眼。
随后,突厥士兵找到了绞盘将高悬于护城河之上的吊桥放下,并从里面打开了那两扇厚重的实木城门。
城外,早已在黑暗中等候多时的突厥铁骑先锋主将火拨归仁,在看到绽放在南门上空的穿云箭后,当即率领大军长驱直入,策马杀进了朔北城内。
原来,火拨归仁早就已经在城内安排好一切,那西域人阿巴斯开的怡春院就是他藏兵的地方。
怡春院选在今夜举行开业典礼也是整个计划中的一环,为的就是让城内的云麾军群龙无首。
从一开始,火拨归仁就制定了武力夺城的计划,而不是像梁二虎预判的那样搞什么叫门那一套。
而突厥大汗铁木尔之所以改变之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作战策略,还要从常遇春以闪电之势攻破晋城开始说起。
这些年,铁木尔花重金培养商队到西北各地进行贸易,赚钱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收集情报充当细作。
所以,晋城被攻克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被城中细作传回了铁木尔的大帐中。
眼见陈怀安的靖难之师一路南下,势不可挡,铁木尔也嗅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当即决定挥师南下逐鹿中原。
第一战,就是拿下朔北。
这才有了火拨归仁连夜撤军,不告而别的这一幕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