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赵凡天已经来到了村子的边上,他也不敢贸然进村,万一谁家养几条不开眼的土狗,叫上几声,他怕自己跑不出来。
赵凡天只好顺着村子的外围溜达,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顺件衣服,第一次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没什么经验,他心里像打鼓一样,只好反复安慰自己,帅哥偷衣服不算偷。
也不知道他的运气好还是衰,还真让他发现了一处不算小的院落,院门竟然没有关。
他推门进去,中间一个堂屋里摆着一张供桌,上面点着两盏昏暗的油灯,上面摆着着一些供果,借着灯光,可以看到供桌后面有一副白色的灵帐,灵帐下面有一张床,上面有盖着一床棉被,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因为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露在被子外面。这明显是一个停尸用的灵堂。
赵凡天忍不住背后一凉,暗骂,他这是什么招黑体质啊,好容易找到活人住的村子,好死不死的又碰到这鬼玩意。
他转身就想走,可供桌上的白面馒头和炸果子一下勾住他的魂魄,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了,吃了一天帮助消化的红果,他是真的饿啊。
死人堆里趴了大半夜,又亲眼见了活尸开会,说实话,赵凡天的对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太过忌讳了。
强忍着心里那点不舒服,他放轻脚步进了灵堂,目标明确,两步就跑到供桌前,两手并用,抓起供桌上的馒头和炸果子,几口就把一个炸果子塞进嘴里,味道真心不错,就是有点皮了。赵凡天一边被噎的翻着白眼一边想。
四处踅摸了一下,没找到水,只能干咽下去,吃了两个野果才倒过这口气。
他再不敢这么狼吞虎咽了,否则出师未捷先噎死,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他也没有放松警惕,一边啃着大馒头,一边观察房子里的摆设。
灵帐下面的死人头脚都是露在外面的,看绣花鞋可以判断这是一具女尸,只不过脸上盖着一块白布,看不出长相。
供桌上铺着一块垂到地面的黑布,后面的灵帐上写些了什么,灯光太暗,一个字都看不清。
这是一个套间,里间房子空间不小,进去一看,没有别的摆设,只有一个土垒的大通铺,上面还堆着几床被褥,却并没有找到什么衣物。
赵凡天正在四处翻找,突然不远处传来人声,吓得他连忙窜到灵堂,出溜一下,钻到了供桌下面。
人声越来越近,只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我这儿媳妇去年才娶过门,夫妻两人倒也和睦。可谁成想,前日,我这儿媳妇突发急症,我那儿子去县城请郎中,郎中还没到家,人就没了,哎,我那可怜的儿子啊。
几位客人既然说没有忌讳,就暂且在里屋凑合一夜,只是委屈了几位。”
又听到几个杂乱的声音道:“不打紧,我们都是常在外面跑的生意人,坟头野庙都睡过,哪里有那么多讲究,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不错了,多谢老丈了。”
原来这房间是给过路人住宿的,只是临时改作灵堂罢了,赵凡天暗自思忖,看来得等这几个客商睡着了,他才能出去了。
反正这会儿出不去,他索性蜷缩在供桌下,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等待时机溜走。
估计这几个客商赶路也是累坏了,也没有聊天打屁,不多时,房间里就传出沉闷得鼾声。
赵凡天心里一喜,刚把脑袋钻出去。突然头顶的木床传出摇晃得嘎吱声,赵凡天连忙又缩了回来,哪个孙子这会儿还不睡觉!他心里暗骂一句。
可突然一想,不对,那木床上面明明睡着一个死人,难道又是诈尸了?
赵凡天心里一万头草泥马跑过,也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毛病,他碰到的死人都不好好死,全特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