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怀真接过血书,施展身法,眨眼间便消失在方即墨的视线中。
方即墨捡起呈少的佩刀,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救了自己性命的兄弟。
……
数日后。
上将军府内,一派萧瑟。
漫天纸钱飞舞,如六月飞霜,在这炎炎夏日,寒气逼人。
上将军呈季此刻再没有了往昔征战沙场的气势。他眼神呆滞,静静的坐在呈少的灵位前,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
“家主,外面有人送来一个包袱,说是少将军的遗物……”管家上前道。
呈季仿若未闻。
老管家微微一叹,将包袱放在灵位前,兀自退了出去。
半晌后,呈季伸出颤抖的手,将那包袱拖至身前。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好似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慢慢打开包袱,里面露出一件染血的衣袍。
哐当一声,上将军府的大门被呈季一脚踹飞。
前一刻还像一个垂死老人的上将军,此刻就像是一头猛虎,一条恶犬。
他站在街道上,目光来回扫视,路过之人,此刻纷纷退避,深怕被这丧子的上将军抓住泄愤。
“送这东西的人呢?”呈季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便抓住老管家厉声问道。
“不……不知道,那人放下东西就走了……”老管家不知发生何事,此刻却是已经被吓破了胆。
“没事。”呈季一把松开,又独自回到灵堂中。
“儿子,放心,爹一定帮你报仇!不管是谁,害死你的人,爹都要他付出代价!”
呈季将手中血衣丢入火盆之中,熊熊升起的火焰映在他的眼中,便似那胸中翻涌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