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那我们找找?”
大家立刻散开四处查看,那声音时有时无极其微弱,最后,洛九停在石塔正前方,朝着乌黑的洞口,伸出了手。
钟嘉灵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小心,你戴手套啊!”
话音未落,只见洛九从里面捞出了一个被旧衣服裹着的婴儿。
大家连忙围上来,不知道这个女婴被丢弃在这儿多久了,她的脸蛋冰凉,呼吸微弱,刚刚出生的身体小小的缩成一团。
更让人不解的是,她的眼睛被糊上了一层泥巴,嘴里也塞了一块石子,求生的本能让她不住的啼哭,哪怕嘴巴被石子划破出血,她也依旧用力的发出自己的声音。
那微弱的啼哭声,仿佛是惊天动地的呐喊,控诉着这世界的残酷。
冯琦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耿巧菊解释道:“村子里有这种说法,丢弃女婴的父母怕孩子回来找他们,所以用泥糊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路。用石头堵住她的嘴,让她到了下界不能跟阎王告状。”
竟然有这等畜生不如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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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冯琦气得一脚踹在弃婴塔上,石头摩擦间发出刺耳的声响,她猛踹了几脚,矗立多年的石塔轰然倒塌,露出里面一段段白森森的幼骨。
耿巧菊看着这些白骨,不忍的扭过头去,含泪道:“自我记事起,便知道这个地方了。
夏天这里会发出阵阵恶臭,有一次,我和小伙伴到山上玩,一时好奇过来看。意外撞见了一个丢弃两三天的婴儿,她被蛆虫和蚂蚁啃咬得……”
她想起多年前那一幕,还是感到阵阵恶寒,“在这个地方长大的女孩,都不容易。幸好我的父母读过书,既没有把我扔掉,也让我好好上学。
可我读了书,做了官,又有什么用呢?
我改变不了那些人的旧思想,我救不了这里的孩子们,我太无能了。”
说话间,洛九和程瑶瑶已经拿着水壶将婴儿眼睛上的泥土洗去,小心的取出她的口中的石子,钟嘉灵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孩子抱在怀里。
洛九道:“不是你无能,但光靠你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对抗数千年的陈旧思想。
我们要先带孩子到县城去治疗,你等两天,两天后我们会带着帮手回来,咱们一起,跟那些老家伙们大干一场。”
耿巧菊不解,“有帮手?你们哪来的帮手?能找到多少帮手?”
洛九回答:“有,有四面八方来的千军万马。”
离开村子,钟嘉灵立刻从空间掏出汽车,一路飞车赶回县里。
到了县城大家兵分三路,程瑶瑶和钟嘉灵带孩子去医院检查。
冯琦去买新课桌新椅子,顺便去找能盖学校的施工队。
洛九则找了个能打电话地方,掏出五块钱,“我要打很久的电话,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老板乐不得的将钱收了,将电话推到她面前,“尽管打,打一天都行。”
洛九一个电话打到北平办公厅,“我是洛九,给我接全总统。”
耿家村的问题,需要一股强势的力量全面介入,这股力量要足够凶猛,要有一拳打碎一切旧传统的魄力。
她想到了农会,可耿家村当地的农会不行,甚至宜县的农会她都信不过,于是她跟全胜同志商量,“能不能让农会交叉治理?”
就像小组交换检查作业一样,调隔壁省的农会过来,清扫当地的旧势力。
洛九想过,这样的方法不但可以解决本地农会不作为的问题,外地来的农会不用顾及亲戚关系乡里关系,干起事来更可以放开手脚。
她把宜县的情况跟全胜同志一说,全胜同志赞许道:“你的建议很可行,为了避免第二个宜县的情况出现,我看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一场农会异地治理,扫除全国旧势力的活动。
我这就让人拟出一个章程来,马上下发全国。
你这边的问题迫在眉睫,这样吧,我给你推荐一位大姐,她是让湘省不少豪绅地主闻风丧胆的农会妇女,我让她马上带人连夜出发,这两日就到耿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