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发现,特么的压根没有活命的可能。
又或者,积极交代,为自己的妻女赌一个不算太凄惨的明天。
选哪个还用说吗?
所以,进了大杂院,被关进临时审讯室后,头套刚被摘下,张程便直接撂了,都没等审讯的公安开口问。
市局的领导在生产队办公室听到这消息时,当即拍板决定立马派人去抓那幕后主使人。
而张程所交代的幕后主使人不是别人,正是袁志远结交的港口领导。
此刻,那袁志远袁主任还咬着牙硬挺,一句话都没交代。
甚至审讯公安把陈胜的口供仍在他面前,他都装作一副被冤枉的模样,张嘴闭嘴就是你们抓错人了,他回头要去天安门喊冤。
妈的,这不是冥顽不灵,这是什么?
市局领导当即表示,对于这种负隅顽抗的阶级敌人,不审了,押送市看守所,等待审判。
其他领导甚至当场表示,自己回头就给法院打招呼,按照顶格判。
想来,都等不到穿短袖,这袁志远便会被拉去吃花生米。
不要小看这年头政府办事的效率。
看着一箱箱被搬上卡车的假粮票,还有一通印刷设备,李明和马福来高兴的合不拢嘴,这不是赃物,这是功劳啊!
回去至少一个嘉奖是跑不了的。
现在就等那首恶了,只要抓住那人,此行便圆满成功。
一夜无事,第二天中午,马队带着一众卡拉米,拉着半车天津市局送的土特产,还有一大箱案件资料的抄印件,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而李队则留在了天津,等待案件的最终审讯结果。
经过两次间隔不长的呕吐经历,这次返程,杨庆有的表现明显要好很多。
虽然破路依旧颠,司机的开车技术依旧差,破卡车的减震依旧烂,但杨庆有起码没吐。
别小看坐车不吐这种行为。
这年头绝大部分的国人都没坐过汽车。
但凡上了车,不是吐就是晕,能不晕不吐,下了车最少可以吹俩月牛逼。
要问为啥不吐?
啥?
坐车那么享受的事儿,为什么要吐?
说这话时,脸上一定要露出回味的表情,语气一定要嘚瑟。
否则别人也没动手的借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