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开门见山,问道:“在我小的时候,我娘是不是找过一个相士给我看相?”
李文忠听完,依稀记得是有这么一件事儿,不过事情隔了有二十多年。
李文忠一时没有想起来,“你说的没错,舅母确实找过一个相士给你跟大表弟看相,不过那个相士的名字,隔了这么多年,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李文忠挠了挠头,他仔细回忆了半天才说:“我记得一点,那个相士好像是姓刘来着。”
朱樉面色凝重,他问道:“那个相士是不是右脚有一些跛脚,右边的鞋子比左边鞋子大了一码,他的下巴上还有一颗黑痣。”
李文忠点了点头,他回答道:“啊对,对,对,你六七岁的事儿,你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朱樉摇了摇头,他说道:“不是我记得清楚,而是我们刚才见过的刘半仙长得这副样子。”
“你说刚才那个刘半仙是假冒的?不应该啊,他手上有你娘的信物。”
李文忠纳闷道,朱樉摇了摇头,他说道:“刘半仙是真的,只是你忘了,我爹在绍兴之时,刘半仙还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而我娘派人请他给我和大哥相面的时候,而他已经一个半百的老头了。”
“我们刚才见面的时候,他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翁了。”
李文忠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没把他给对上号,原来是因为年纪的原因。”
李文忠好奇的问:“你问他小时候,给你相过面这件事儿干嘛?当时,我也不在场啊。”
朱樉面色凝重,他沉声道:“他当年给我看相,你知道结果吗?”
李文忠回忆了片刻,他说道:“我也是从文英那里道听途说的,刘半仙好像对你娘说的是你是短寿之相,绝对活不过中年。”
听到这句话,朱樉终于放下了心。
他现在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位刘半仙绝对不是他母亲马皇后派过来的。
因为一个人没有必要相两次面,究竟是谁想要知道他的面相?
那个人,朱樉用脚趾头也能想的出来。
因为范围实在太小了,不是他的好大哥就是他的好父亲。
亦或者,他们父子两人打的都是同一个算盘。
一想到这儿,朱樉咬牙切齿,他心中暗骂:“我都退让到了这一步,你们还是抓着我不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