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应该?”郑谦疑惑。
齐顾山道,“郑小友,我今天刚进沈省长的办公室的时候,见你给沈省长把脉后收脉的姿势背影,感觉很是相似,像一个人!”
“像谁?”
郑谦喝茶的手,忽然猛地一顿起来。
这还能像谁?
郑谦所有的医术都是跟爷爷郑丙乾学的。
之前宁兴村的人,见郑谦看诊,都说他得了爷爷郑丙乾的真传,一举一动都像极了。
当时郑谦还颇为得意。
现在,从齐顾山的嘴里说出来这些话,难免让郑谦多想了。
“难不成,齐老见过并且认识自己的爷爷吗?”郑谦的心一下子变得活络了起来。
他之前问过爷爷郑丙乾,关于自己的身世和父母的问题。
但是郑丙乾一直都是三缄其口,沉默不语。
甚至,爷爷临终前,也不说出来。
这成了埋藏在郑谦心底深处的一个结。
现在。
齐老若是认识自己的爷爷,那说不定可以从齐老身上查到爷爷当年的一切。
甚至可以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
齐顾山没有回答郑谦的话说像谁,而是道,“当时在沈省长的书房内惊鸿一瞥,我不敢确定,所以,后来我让你跟我比试医术,就是为了确认的!”
“当我看到你写方子的模样,以及切症之精准,我就知道,我肯定没看错!”
郑谦的心头变得激动起来。
齐老继续道,“说起这事儿,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了!”
“那是差不多快三十多年前了,那时候的我,还只是医院科室的一个小主治大夫,有一天,我去京城出差,途中遭遇了车祸!”
“大巴车跟一辆渣土车撞上了,大巴车侧翻,里面的人都被摔了出来,我因为系好安全带了,所以并无大碍!”
“我恢复意识之后,就从大巴车破洞的窗户里面钻了出来,开始救人,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有一个小女孩,脖子被一块碎玻璃扎透了,鲜血不断的往外汩涌!”
“我当时跪在地上,努力的想要去按压止血,可是那些血,还是从我的手指缝里面钻出来!”
“我看到小女孩的脸色苍白,气息越来越弱,旁边女孩的父母,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一边给我磕头,想让我保住她的性命!”
“可我……真的做不到,我很绝望,那时候,我一度甚至认为自己是废物,学医这么多年,却连一个小女孩都救不了,女孩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声,也一直萦绕在我的耳旁……”
郑谦静静的听着。
“这时候……”
“一名身穿布衣,背着一个草药篓的老农打扮的人,从山道上下来了。
看到这场景后,他没有任何迟疑,飞奔而来。
直接从草药篓里面取出银针,开始给女孩的脖子,脸颊,以及肩头的位置落针。
不一会儿。
女孩脖子处不断往外冒的鲜血,就止住了,我惊呆了,而那位老农,却没有耽误,转身继续去救车里其他人了!”
“直到所有人都安然无恙,救护车赶到,把大家送到医院的时候,我一转身才发现,那老农已经不见了!”
“受伤女孩的父母交给我一张药方,说是那老农留下的,还有女孩肩头的那银针,也十分特殊,顶端有着一个小小的梅花造型……”
郑谦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贴身收藏的针包,打开后。
里面有着一排银针。
他手指颤抖的递了过去,“齐老,你看看,那银针……可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