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想想而已。”
“你不让我睡觉,那你也别想睡。让我熬夜干活是吧,隔一炷香请示一次,别想在床上躺的舒服。”
感谢长安的宵禁制度和不发达的通讯条件,再也没人能让我半夜起来干活,除非和老板住在一起。
“我觉得我的文书写的很好,既然只会挑刺提意见而没有解决办法。那么我每次交上去的东西也只会改一个标题。”
“我出来做事,不谈钱还谈什么,脑子傻么。成天只会画饼,钱没给够,只有一个结果——老子不干了。”
段晓棠的上司“折磨”他,他也反过来“折磨”上司,冤冤相报。“你们还不如互相捅对方一刀呢。”卢照爱恨分明。
段晓棠:“伤人犯法,输了治病,赢了坐牢,何必呢?”
段晓棠说的如此洒脱,让李君璞愈发肯定他从前并非从军做官,“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该如何解释程序员呢?
“算是一种工匠吧,职业风险是猝死和秃头,一般过了三十五岁就没人要了,长安没有。”
林婉婉感叹段晓棠短暂的职业生涯简直各种debuff叠满,“难怪祝总给你安排活,跑的比兔子还快,这是搞出心理阴影了。”
段晓棠两手一摊,“祝总叫人干活从来钱给够补偿到位,最重要的是从不画饼。”
李君璞有出身有本事,性情称不上圆滑,但绝非木讷,照理说不该混成现在这幅模样,甚至活生生把自己气病了。但段晓棠从未问过压在他头上或者心底的大山究竟是什么。
拍拍床板,“怎么样,听了我的故事,是不是开心许多?”
李君璞移开视线沉默不言,这么一对比,顿时觉得自己日子过的还成。
段晓棠和林婉婉的办法加起来,勉强算是一条出路。那就是想通,不内耗自己。
反正以当前形势,好不到哪里去,最坏也就现在这样。
李君璞过去觉得荒废一身武艺,屈居庖厨是明珠暗投,如今想来经历过从前种种,开开心心做一个厨子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