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算是服了阎埠贵。
跟着阎埠贵进入他家里客厅。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阎埠贵进入自己的卧室,陈锋坐着看一圈,房屋的装饰、桌椅都很普通,并不是值钱的破烂。
一辆二手自行车放在门口。
这是陈家买了自行车后,阎埠贵跟风入手了一辆二手车。
五成新,有些地方掉漆了,被老阎找人上漆,但大概是钱没给到位,导致颜色不是很匹配。
“来了!”
阎埠贵拿着三本书过来。
陈锋接过去仔细观察,微微惊讶,抬头与阎埠贵对视。
“三斤鲫鱼,阎老师,你看如何?”
阎埠贵张开五指。
“五只兔子或者十只野鸡,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抓到兔子。”
“小锋,我也不瞒你,这是我当年在私塾教书时,私塾没有钱发月俸了,就用这三本书冲抵月俸。”
“老先生告诉我,换做是太平年代,单单是这本谭嗣同的《寥天一阁文》真迹,没有一百大洋,他是不可能给我的。”
陈锋没说话,手指敲打着桌面。
历史名人谭嗣同的很多遗物虽然经过了清末和民国而保存下来,但最终未能幸免,被毁于风暴。
到了后世,谭嗣同的文物已经是知之甚少,只记得了他那《狱中题壁》的诗歌,为他那“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因变法不惜生命的大义凛然的精神永留史册而心生崇敬。
这位大无畏者本来不用冒险,他是官宦世家子弟,数代任官,父亲更是官场顶流,为湖广总督,不需要参加大变革,他就有足够的背景入仕。
结果却是戊戌变法发起者康有为跑了,他却选择用自己的性命唤醒国人!
这是一位真正的出身很高、但灵魂真贵的爱国者。
这本书是无价,但阎埠贵有价!
“阎老师,你要是送到琉璃厂,我猜最多三块钱!”
阎埠贵面色一紧,急忙说道:“小锋,话不能这么说,那些琉璃厂懂得什么文人风骨,只知道用几毛钱收购那些不中用的瓷器。”
“这是谭嗣同的真迹,我们读书人的榜样!”
他倒是榜样,可你倒是学啊!
陈锋摇了摇头,就算空间兔子、野鸡有几百只,他也不可能因为戊戌六君子的三本真迹,就拿出五只兔子来。
这种事要是让红星初中知道了,他还怎么继续薅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