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车轱辘转动,几名衙役将后方那辆马车赶到前面来。
“这是……”
江村长站在地上,望着马车上鼓得比自己还高的油毡,苍老的脸上充满疑惑。
“呵呵,江村长昨晚,不是请我们千户大人帮忙对付河神吗?”
一旁地县衙提刑官曹丘,提点了一句,笑指着油毡下面:“这些东西,可都千户大人亲自监督置办的,否则,你当我们为何今天这么晚才到?”
“对付河神,需要这么大一车东西,这下面该不会是一堆兵器吧?”
不远处,闻讯赶来的楚嬴一行,正好看到这一幕,郝富贵闻言忍不住猜测起来。
身旁的楚嬴摇了摇头,笃定道:“不可能,真要是一堆兵器,这马车早承受不住陷下去了。”
“那下面会是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不过本宫也挺好奇。”
楚嬴话音刚落,就梦想成真,只见韩淳再次挥手下令:“把油毡揭开,让大家都瞧瞧,咱们今日对付河神的法宝。”
“哗!”
随着油毡被掀开,在场几乎每个人都傻眼了。
“这这……这就是他用来对付河神的法宝?!”
郝富贵直直望着车上已经做熟,颜色焦酥的三头巨物,一牛,一猪,一羊,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除此之外,马车上还绑着一张香案,并各种元宝蜡烛、线香法器,堆得跟小山似的。
乍一看,还以为是谁家权贵前往太庙祭祀呢。
“三牲!居然是三牲,这是要在对付河神之前,先祭拜祖先祈求保佑吗?”
“不对,千户大人不是说拿这个对付河神吗?难不成其实是祭拜河神?”
“这倒是可以试试,没准河神受了祭祀,还真就放过我们下湾村了呢?”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很热烈,竟没有几个人去怀疑此举的荒谬。
毕竟,这种整牛整猪的大手笔祭祀,他们这些乡野村夫又何曾见过?
按照他们这些迷信者的逻辑,这可是一份极大的厚礼。
一旦献出,河神再怎么也该知足了,说不定,就从此不再作恶了呢?
“这么说,千户大人是想借用祭祀的方法,阻止河神作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