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召在汴京之时,这帮二世祖衙内们觉得隔空对踢风流眼无聊,闲的无事也搞了一次蹴鞠的复古。
风流眼分设场地两边,重新拾起了汉时军营中充满了身体对抗的那一套,他们本就是武将之后,大多身强体壮,也让蹴鞠重新回归了本源。当然这也是在他们的小圈子风靡一阵罢了。
卢谷眼珠一转,说道:“听程兄这么说,那契丹人要真赢了,咱们这些买了云霄社竹笏的岂不都血本无归,虎豹棚岂不是要借此大赚一笔?”
卢谷自然知晓虎豹棚和云霄社的东家是谁,这才故意挑起话头,想从孙延召嘴里扣出点难听的话来。旁边的董芸听到自然是不会高兴。
而孙延召也是初次前来,还真不知云霄社和虎豹棚是董家的产业。但他却没接过卢谷的话头。
他从理性上分析,虎豹棚要想在这里面做文章,云霄社又是本地的蹴鞠社,那办法多了去了。但如今场中既然有这么多云霄社的拥趸,显然云霄社的口碑应该还是不错的,深受大家认可和喜爱。
同时他察觉到,买云霄社的竹笏和头狼社竹笏的赔率是不一样的,显然这虎豹棚中也是有懂算数的人的。即便不人为的操纵,只要赔率得当,就会引领两边的钱趋于平衡,无论谁赢谁输,只要虎豹棚收取一定量的牙钱,便是稳赚不赔的好生意。
基于这两点,他更倾向于虎豹棚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之事,明明可以细水长流,不会为了一场的而赔了名声。
孙延召改口问道:“卢兄可知何为赔率?为何都是一竹笏,可赢的铜钱数却是不同?”
卢谷一愣,他是出自书香门第,科考自然是进士科。务策五道,帖一大经,杂文、诗赋也得通。可这明算科,他确实一窍不通,为何两社赢的铜钱数不同,他心里也是犯嘀咕,在他的思想中确实该是一般多才是。
他刚一琢磨,就暗叫这村户狡猾,怎么反问起自己来了,可董芸就在一旁,要是答不出来,岂不丢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