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她传言她和姜沉影好事将近是不是真的。
想问她师父到底是不是不在了。
想问她当初放他走是因为心意还是只是因为他曾经成全过她。
可是当他一一经历过国亡,亲亡,然后颠沛流离,再苦心经营以后,用尽全力又一次站到她面前,周清河觉得都不重要了。
于是他对着月白执手行礼:“师姐。”
是学宫弟子对宫主应全的礼数。
这次他们没有那天在庾王府的针锋相对,月白颔首回应:“清河师弟。”
周清河瘦了许多,月白看着他气质更甚从前内敛,以前的他公子如玉,只是太过华美易碎,如今有了一点缺口反而成了一块玉玦,举世无双起来。
“都到了那就进来吧。”姜沉影从里面走出来,替月白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把人带进了怀里,对上周清河的眼神满是威慑,像雄狮要驱逐自己领地内的其他雄性。
周铭轩打着圆场四个人终于进了浮生楼,楼里是寥落做好的梅花糕,还有一壶温着的酒。
周清河想起他离开学宫的那晚也是这般,四个人在一起其乐融融,不过物是人非。
那天还有一封信,原本应该送到月白手上被姜沉影处理了,现在周清河自嘲的笑了笑,只怪以前他没有看出来这小师侄的狼子野心。
月白给他们倒上一杯酒,寥落这个时候刚好出去摘了一束梅花插在了白底蓝柚的瓷瓶中,梅香霎时间染透了这个空间。
酒香裹着梅香,三个人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月白。
“第一次酿的酒,你们尝尝?”月白浅笑盈盈的说道,“这里没有什么身份,就当是同门聚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