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没有谁敢这么做。”
“便是当今陛下雄才伟略,也很难做出这个决定。”
“到了这个位置,所考虑的终归是要比其他多得多,身前身后名,江山社稷的安稳与否,就好似丝线般,束缚住了陛下的双手。”
“哎!”
“看着吧,这一批官员到了河北和山东,怕是凶多吉少。”
“他们本就是性子刚烈者,毕竟,若不是性子刚烈,他们也不会被人丢到外面去。”
不得不说,出身于温氏的温柬,也已算是世族门阀里的活化石,对世族门阀的心思,对陛下的心思,对各方的心思,都有揣摸,看的透彻。
他轻轻叹了口气,为这批即将外放的官员,感到可惜。
饮口茶,缓缓摇头。
“凶多吉少?”
刘仁轨眉角挑了下:“难道,他们还敢屠戮朝廷命官不成?”
“当然不敢。”温柬直接否认,刘仁轨松了口气,但紧接着,温柬却又补充道:“可,意外太多了,吃酒醉死?出城探查百姓遇到劫匪?甚至于死在勾栏女子肚皮上········”
“嘶······”刘仁轨轻轻吸了口气,不由压低了声音:“他们,敢······”
可当‘敢’字刚出来,刘仁轨便愣住了,他清楚,那群人,确实敢!
不过杀几个县令县丞,正如温柬所言,光明正大的自然谁都不会做这事,可,意外,太多了·······
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更何况,老树盘根之中,河北,山东两地,几乎就是一处密不透风的地方。
一时,褚遂良和刘仁轨都有些沉默。
而张楚,从始至终,都没有出声。
温柬说的这些,张楚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