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魏道友的哑疾不是天生的,按照我小师叔的路子,我好生钻研或许也能帮道友解困……”
“至于小师叔,他是鼎辛门的长老,并未投身尘世。”
因着堂口镇的事,许向阳对魏西三人十分感念,加上他本身的胸无城府,不用魏西多问就交代了个清楚。
“而我是因为家里安排,才在宿州府衙当属官。”
说到这儿,许向阳眼圈通红,泪水就挤在眼皮底下。
魏西心道不好,正欲转移话题,便听他道:“本来族中安排我兄长结丹后接手府衙属官一职……偏偏……苍天无眼!苍天无眼!”
这人死了兄弟,哭哭啼啼也能理解,只是魏西不愿听他哭诉。何况魏西也惦记着他兄弟的尸骸。
虽然魏西现在主要惦记的是带走尸骸的人,但这个细节许向阳就没必要一清二楚了。
“许前辈伤心归伤心,还是要尽早找回你……令兄的尸骸。”魏西的圈套一个接着一个,“令兄根骨奇异,不知道都有谁知晓?”
“……兄长的师傅,族内的几人,”许向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事知道的人大概就这些,真要是有人因为他根骨有异带走了兄长的尸骸,也不会是这些人。”
“庄大人可知道这事?”魏西状若无意地问。
“庄易和我兄长只是脸熟,此番前来,我也没告知他。”许向阳说完这话找补道:“他事多,何必拿这事烦他。”
我事就不多了吗?魏西心里反问道。
这话或许有些扎心,但事实就是情绪这东西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包容的,换句话说,无论是感同身受还是痛痒相关,都是编出来骗人的。
大多数人还是揣着自己的心事,章程地应付几句,徒留亲历者缓慢把酸甜苦辣咽下,折腾个透才算作罢。
魏西更是翘楚,她自问同许家兄弟萍水相逢——当然了水上水下两个世界,为着点情报在这充当贴心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