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胸前好大一片血团,瞧着触目惊心,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看起来已死得透了。而白如冬盘腿坐着,待赵显达和胡天明走到眼前,这才站起身,将刀架在谷雨的脖颈间。
胡天明环视四周尸首,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糊涂。
赵显达也是同样的心思:“白捕头,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白如冬淡淡地道:“将军太看得起我了,这些人个个身怀武艺,我还没那个本事将他们一网打尽。”
胡天明阴恻恻地注视着白如冬,此时的白如冬面容枯槁,血污遍身,夜色中看来形单影只,凄惨异常,嘴角不由露出残忍的笑容,伸手一指,兵丁中分出一支,向巷子中跑去,另一支人马则将现场团团包围。
白如冬无动于衷:“将军难道不好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显达从白如冬脚边的那人脸上收回目光,他已认出了谷雨,心中好似卸下了一块大石,从来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带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好奇,看起来白捕头知道,赵某愿闻其详。”
“谷雨是来抢人的,据说这人是关系到各位身家性命的一个女孩,叫做小瓶。”白如冬直视着他的眼光。
赵显达笑了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原以为杨达死前总该把实话告诉我的,看来还是在下一厢情愿了。”白如冬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杀了杨达?”赵显达疼得一哆嗦,两眼冒火。
“何止是杨达,你偷偷遣入应天府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能站着说话的恐怕找不出半个了。”白如冬轻描淡写地撩拨着赵显达,似乎丝毫不介意对方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胡天明冷笑连连,他知道以赵显达的脾气,实已到了临界点,说不定下一刻白如冬就人头落地了,而对于此他是乐见其成的。
白如冬又道:“只可惜这些人并不是我杀的,而是谷雨。”
“他有这么大的本事?”赵显达明显是不信的。
白如冬扭过头:“他还有帮手。”
赵显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杜奎海静静地躺在墙边,耷拉着脑袋,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