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脸上眉飞色舞,显然在公廨中袭击官差于他而言生平未遇,大感刺激。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李文石走了进来。
海平连忙站起来:“师傅。”
李文石打量着房中的郎中,板着面孔:“那几名受伤的捕快就在邻院,你们聒噪不止,难道是要把对方引来吗?”
几名郎中慌忙站起来告辞,李文石嘱咐道:“今晚穿的衣裳藏起来,过几日再洗。”郎中们答应一声,匆匆退出房去。
李文石看着房中的海平和小成道:“你们两个留心邻院的动静,千万不可露出马脚。”
两个年轻人见李文石面色不虞,将头点得如鸡奔碎米,李文石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小成松了口气:“你师傅老板着一张脸,实在是那个...狼面兽心。”
海平反唇相讥:“你师傅狐假虎威。”
小成棋逢对手,轻蔑地笑了笑:“无知,这词用错了地方。”
李文石推门走了进来,两人噌地站好,紧张地看着李文石,哪知对方却比两人还紧张,将身子一让,谷雨抱着夏姜一步迈了进来。
“哎哟!”小成低呼一声抢上前来,李文石一把将他推开:“去床上!”
谷雨脸上尤挂泪痕,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将夏姜轻轻放在床上,小成站在床尾,见夏姜胸前的衣裳已被鲜血染红,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不禁吓得手脚冰凉,颤声问道:“师傅...师傅怎么了?”
谷雨面向李文石“噗通”跪在地上,叩头道:“您一定要救她性命。”
李文石将他搀起身:“夏郎中是我东壁堂的人,你不说我也自会全力以赴。应天府的差官如今也在院中医治,范堂主嘱咐切莫声张,他已命人调配药材,我这就取来。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