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壁堂后门,大脑袋通报姓名后只等了片刻功夫,小成急匆匆赶了出来:“没跟着尾巴吧?”
大脑袋随他往里走:“那位赵将军不是省油的灯,我前脚走,后脚几队人马跟在我屁股后面。”
小成吓白了脸:“那你还敢来,这不是请君入瓮吗?”
大脑袋疑道:“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嘻嘻一笑:“你忘了大爷的出身了,区区几个莽夫对付他们简单至极。”
两人走进靠近后门的院落中,夏姜与一名花甲老者相对而坐,低声交谈着什么,大脑袋上前见礼,把眼看向那老者。夏姜道:“不用怕,范师兄是咱们金陵分号的堂主。”
大脑袋道:“小子见过范堂主。”
范堂主道:“难为你了,可还顺利吗?”
大脑袋道:“赵显达生性多疑,前后试探不厌其烦,幸而我够机灵,总归让他信了我的鬼话。”
范堂主笑了笑:“后生可畏,赵显达智勇双全,没想到栽到你这小子的手里。”
大脑袋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夏郎中教得好,我不过鹦鹉学舌罢了。”
夏姜道:“接下来就要看范师兄的了。”
范堂主笑容收敛,犹豫半晌才道:“按理说金陵分号怎么也要听您的安排,但咱这堂中只有郎中和病人,至多再有学徒和杂役。您说的那事咱们却没干过,只怕会误了姑娘的大事。”
夏姜叹了口气:“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劳烦范师兄。这是小女子的私事,无论您最终肯不肯答应,我这里都谢过了。”
说罢屈膝跪了下去,范堂主哪敢托大,忙将她搀起,见她眼中泪水滢滢,轻声道:“这个叫谷雨的小伙子定然对你是极重要的是也不是?”
夏姜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如果师兄不答应,那小女子也只好独自去救了。”
范堂主将她搀到椅中,沉吟道:“先年师公在金陵创立东壁堂,为的是悬壶济世解救苍生。如今金陵风雨飘摇,东壁堂自然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