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捕快起哄大笑。
老武笑了笑:“她就一张利嘴,做是断然不敢做的。”
杜奎海环视众捕快:“大家伙辛苦了,为了抓住这伙贼,大家折腾了大半月,今日早些回去歇息,晚上收拾利落,我请大家吃酒,带上家属热闹热闹。”
“这可是您说的!”“我得带上我媳妇!”众捕快喜笑颜开地去了。
福生夹在人群中垂头丧气地走了一段,忽然发觉身旁多了个人,扭头看去正是老武,面沉似水地看着他。
福生嗫嚅道:“师傅。”
老武将他带到四下无人处,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臭骂,直将福生骂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末了老武才道:“有没有伤到哪里?”言语中是真情实切的关怀,福生滴下泪来:“我是不是干不好这一行?我是不是给师傅丢人了?”
老武伸手抹掉他的泪水,在他头上胡乱揉了一把:“兔崽子,打起精神,白头儿说得对,老马龙精虎猛,你定然也不会差了。”
福生含泪点点头,老武道:“下次切记千万保护自己安全,今天要真是被那女贼伤到了,老马不得给我扒掉皮。”
福生咧了咧嘴:“我爹没那么狠。”
“他还不狠?”老武痛心疾首:“那年我和他去高淳抓贼,翻山之时被毒虫咬在腿上,腿上瞬间黑了一片,你爹当即便要给我锯腿,说要防止毒性扩散。我哪敢答应,这厮举着刀子追了我半座山。”
福生也是第一次听到父辈间的趣事,终于破涕为笑,老武在他头顶拍了一记:“又哭又笑,羞也不羞,回去收拾干净,晚上与你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