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的手一僵,回头看向他的同龄人,两人对视片刻谷雨收回目光:“杀过几人。”
朱常洵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他心思活络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么说陈太医也逃了出来?”
谷雨沉默地点点头,朱常洵道:“那他现在去了哪里?”
谷雨神情一暗:“他失败了。”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朱常洵露出疑惑的表情。
弦木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你这是做什么?”
谷雨快手快脚将军服穿在自己身上,袖子长出的部分潦草地向腕上挽了挽,又将那人佩刀捡起别在腰间,看向两人:“殿下安生等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弦木道:“你要出去?”
谷雨走向石门:“郭丘发现殿下不知所踪之时,势必会在府中详加搜查,这府邸暗室本就属于他们,难保不会发现此处,只有我暗中牵制,才可为殿下赢得一线转圜生机。”
“谷雨。”朱常洵却唤住了他。
谷雨的手搭在门上,朱常洵慢慢走近他:“为什么要帮我?”
谷雨转回身平静地注视着朱常洵:“朱常洛罔顾人伦制造这一场灾祸,所图者不过殿下一人耳。”朱常洵遍体生寒,恐惧如一个泡沫慢慢在体内放大,逐渐侵蚀到五脏六腑,弦木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仿佛他一松手,朱常洵便会软倒在地。
谷雨脸上流露出深刻的憎恶:“一个人究竟要多自私,才会让天下百姓为他的私欲陪葬,难道仅仅因为他是皇子便可以为所欲为吗,这不公平。这件事中你是无辜的,但凡我有一息尚存,绝不会让你出事。”
朱常洵稳了稳心神:“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