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飞快运转,却怎也理不出个头绪,一阵风来将火折子吹得忽明忽暗,他小心地用手掩住,待那阵风过去他忽然醒觉,自己在车厢里待得时间够长了,连忙将木板合上,最后确认了一遍确已严丝合缝,这才吹熄火折子小心地退出车厢。
还没等他喘口气,身后有人忽地在他肩头拍了一记,拍得虽轻对于谷雨却不吝于雷击,毫不犹豫地回身挥拳打去!
阿彩端着饭菜回到屋中的时候,棒槌已沉沉睡去,赵银环抱着肩膀倚在床头发呆,两名守卫疑惑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阿彩若无其事地扬了扬手中的托盘道:“灶房火灭了,饭食也没了,这些都是现做的。”
那扑面而来的香味让守卫也不禁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摆摆手:“进去吧。”
棒槌吸了吸鼻子,睁开了眼睛:“什么东西这么香?”
赵银环下了床,笑道:“你那狗鼻子倒是灵得很。”从阿彩手中结果托盘摆在床头,戏谑地看着棒槌:“最后一顿了,吃吗?”
阿彩拣了把凳子放在正朝门口的墙根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棒槌梗着脖子:“吃,又不收钱,为何不吃?”抓起筷子吃得狼吞虎咽汁水纷飞,他倒不是故意为之,这几天身陷昏迷滴水未进,当真饿得紧了,赵银环虽然腹中同样饥饿,吃相却比他斯文得多了。一个馍馍下肚,他端起水碗饮了两口,将那水碗抄在手中,拇指摩挲着碗沿,抬眼向正在发呆的阿彩道:“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