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谷雨走到桌前抄起名册,凑到灯前翻查着。
耿槐悄悄走到他背后,右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尖利匕首,目光中杀气迸现,右腕一挥直直向谷雨后脑袭来!
谷雨耳听得身后恶风不善,慌忙侧身躲闪,刀刃擦着他的肩头而过,疼痛一瞬间席卷他的全身,眼见耿槐面目凶横,一刀走空之后紧接着又是一刀!
值房中本就狭窄,谷雨腰挎长刀,即便抽出来也无法施展,事发突然藏在靴子里的短刃则根本来不及取出,寒光闪烁之中谷雨一双肉掌只得叼向耿槐的腕子,哪知耿槐匕首横划,变削为刺,谷雨闷哼一声,掌心被锋利的刀刃径直穿过,这耿槐竟然是会武的!
他狞笑一声,匕首再次刺向谷雨,这次取的却是他的胸口!
正在生死攸关之际,门口人影一闪,飞起一脚直踹向耿槐,耿槐不及闪避被踹了个结实,身体向旁飞出撞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谷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凝神看去,却见那人身形高大朗眉星目,只是皮肤略黑了些,见谷雨向他望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不是田豆豆还是哪个?
谷雨瞪大了眼睛:“是你?”
那边厢耿槐忽地奋力爬起,冲到墙角将一个老旧的五斗柜推翻,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漏了出来,他矮下身子钻了出去,这里已是太医院的后墙,四周杂草丛生空无一人,他心中一喜,忽地感到脚脖子一紧已被人抓在手中。
田豆豆猛地向后一拽将他拖了回来,狠狠地向地上掼去,耿槐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田豆豆走到那洞口向外瞧了瞧,将那五斗柜扶正挡在洞口前,走上前用脚尖将耿槐翻到仰面朝天,此时的耿槐满面痛楚,身形因疼痛而佝偻着,口中呻吟不止。他撇了撇嘴,回身看向谷雨:“臭小子,果真是你,方才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说说吧,怎么混入的太医院,这厮为何又要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