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再次摇头,高强恨铁不成钢地道:“动动你的脑子,董心五是怀疑到咱们头上了,这老货心机深沉不会明说,但赤门抓了不少人,你就敢保证其中不会有人将咱们与姚家弟兄的关系说出去。即便抓不到实际把柄,等眼前的事忙过董心五也会腾出手来收拾我们。”
他恨恨地道:“咱们是李征的人,本来就与董心五不对付,无论从哪方面讲他都不会轻饶了我们,若不趁此机会挣些功绩,恐怕有朝一日你就不是待在大牢外面了。”
手下吓得色变,高强道:“如今他那几个嫡系都抽不出身,咱们弟兄才有这个机会,只要能拿下贼人立下功劳,咱们便占据了主动,董心五也不能轻易动我们,否则长官面前他也交待不过去。”
手下点头如啄米:“这么说只要能拿下贼人便成了。”
“哪有这么容易...”高强露出苦恼的表情:“没想到查到了兵部高官的头上,这下可有些麻烦了。”
“那怎么办?”手下挠了挠头。
高强气道:“凉拌!先去王立琦家中探探口风再说。”
顺天府,任忠贤臊眉耷眼地走入书房在桌前坐了,他的夫人则气咻咻地坐在另一边,两人别过头谁也不理谁。
谷雨站在门口:“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我哪敢有什么吩咐,这府中又非我做主。”任忠贤恶毒地看着谷雨,谷雨好似听不出话中的意思,拱了拱手便要退下。
“慢着!”任忠贤却叫住了他:“廖师爷呢?”
谷雨缓缓转回身:“他身中蛊毒,毒发身亡。”
“什么?!”任忠贤惊得从椅中弹射而起,脸色变得煞白。他下意识地看向夫人,却见夫人恐惧地看向他。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那...那我?”
谷雨面无表情:“不知道,王神医已将自己隔离在值房,任何人不得进入。大人还是在书房中静待消息吧。”施礼退下。
任忠贤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身体抖若筛糠,两行浊泪自腮边流下,喃喃道:“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闭上嘴吧!”任夫人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她拉住任忠贤的手,沉声道:“老爷,现下一切皆无定论,咱们安心等着便是。”
任忠贤抽泣道:“死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