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柳见他安排周祥,心下对他感官好了一些,在船舱中坐定后道谢道:“王公子心思细腻,奴家实在过意不去。”
这船舱中宽阔异常,两侧是皮制座椅,中间一张长案摆放着酒水茶点果脯蜜饯各色吃食。湖面光滑如镜,清风徐来,两岸绿柳成荫,让人不禁心旷神怡。
王忠仁与陆诗柳坐在同侧,见姑娘有意与他保持着距离,还道女子家面薄,便向陆诗柳挪了挪:“诗柳,咱们相识经年,以后就不要见外了吧,换个称呼如何?”
陆诗柳一怔:“叫,叫什么?”
王忠仁一笑:“叫官人呢。”
严皮寿与史泰翔放肆地哈哈大笑,陆诗柳羞红了脸:“王公子说笑了。奴家对您钦佩感激,您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王忠仁道:“好好,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吧。”他伸手将酒满上:“今日难得的是美景与美人为伴,当浮一大白!”
严皮寿与史泰翔纷纷满上酒,举杯相邀,陆诗柳有心拒绝,但考虑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便不可将气氛闹得太僵,她有心缓和,扭头看了看侍立一旁的翠兰,翠兰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陆诗柳心中稍安,举起酒杯与三人碰了,仰起脖子一口饮尽。
史泰翔眼皮一翻,目光扫视着陆诗柳白皙的脖颈、隆起的酥胸,陆诗柳感受到了对方的眼光,心中涌起万千恶感,奈何还有大事要做,只能生生压抑住反感,反手给王忠仁斟满,敬道:“王公子,您对诗柳的情意,诗柳记在心中,这杯酒借花献佛聊表谢意,您可千万别推辞。”
王忠仁乐开了花:“好说好说。”豪爽地将之一饮而尽。
陆诗柳目光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心底却在默默地盘算着位置,她再次斟满酒,收起笑容郑重地道:“这一杯酒是诗柳有事相求,万望王公子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