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听得色变,连忙拦道:“噤声,噤声,你不要命了。”
关老头呼呼喘着粗气,忽而警觉道:“你小子不是来抓我的吧,告诉你进了大狱我也不怕,我姓关的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这些魑魅魍魉。”
谷雨苦笑道:“哪跟哪儿啊,我是有件案子要办。”
关老头疑道:“什么案子?”
“我不方便说,”谷雨道:“你可知道书院中有个叫赵银环的学生?”
关老头点点头:“银环是李之藻的学生,之藻今年京城赶考,因家境贫困囊中羞涩,便在学院中谋了个教书的营生。我见他勤奋好学、踏实严谨,便时常与他攀谈讨论,与银环也经常见面,怎么,他出事了?”
谷雨没想到从他这里还能听到消息,又惊又喜道:“那你详细说说,这人怎么样?”
关老头见他顾左右而言他,气道:“心急的臭小子。”
谷雨嬉皮笑脸地将他搀到石阶上坐了,关老头想了想:“银环在我们面前话比较少,大多数时候只是听我与他老师两人谈论,与私下里应该是个活泼热情的性子,与同学之间相处不错,听说他家境优渥,为人大方,同学之间但有困难的只要求到他,他必定鼎力相助。”
“他真的是在学习?”
关老头道:“四书五经无一不精,时务策论切题点义。”
关老头学术造诣颇高,对待文人一向鲜少褒奖,能够获得如此评价,已代表赵银环真心向学,且极有天资。只是一个盗贼,却想考科举,任凭谷雨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赵银环的目的。
“知道了。”他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关老头在他背后喊道:“晚上回家吃饭吗?小何想季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