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洲也不敢打包票,只说:“没有意外情况的话。”
大家一起探讨学问的次数很多,所以白景洲对另外三人的水平也是心知肚明,他们眼下很不巧的正好属于那种中了和没中都不奇怪的水平,努力个两年,再来时考中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顾文萱松了口气,“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她这回可算是开眼了,送这些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去参加考试时,她居然看到了好几个头发花白、脸上一堆褶子的老童生。
他们都这把年纪了,不仅身体素质变差了,记忆力也跟不上了,居然还不死心的在这条路上继续走着,顾文萱都不知道自己该佩服他们还是该同情他们的家人了。
她看着他们走路都拖拖沓沓、没什么活力,但却还是要拼命去挤科举那根独木桥的那样子,心情还是蛮复杂的。
但凡有的选,她都不希望自己弟弟、自己弟弟的妻子儿女将来也过这种把一切都压在科举这根独木桥上的日子。
当天下午,所有秀才都被叫去了学事司,聆听学事司主官、大名府知府的教导和鼓励。
第二天,准备好行囊的顾文萱一行人赶早出城,返回他们的故乡青山县。
抵达县城后,白景洲和白耀恒去了一趟县衙,拜见他们青山县的父母官彭县令。
两人以后都要在县学挂名,接受教官的月课与考校,并在县学领每月六斗(折合七十五斤)的廪米。
除了食廪(国家供给衣食),两人还可以享受免丁税、政治司法特权、使用奴仆,以及穿长衫、冠方巾、踏长靴等特殊待遇。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免丁税并不是免田税,大燕吸取前朝的亡国教训,只给了被赐予爵位的开国元老一定数额田亩的免田税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