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仇见此反问。
“怎么,义父还会让人检查你有没有伺候过我?你只管说,回头问起我就说有。”
女人情绪缓和不少,低声道:“倘若有检查,少将军真要承认了,恐与名声有碍……”
公西仇脑门飘起好几个大问号。
他问:“何意?”
女人忍着羞耻道:“奴家尚是女儿身。”
若真让人检查,公西仇又承认,不免让人腹诽他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那得多无能才能如此?只是公西仇没想那么多,反而为女子的回答诧异了一下:“真稀奇。”
女人以为公西仇嘲讽自己,羞愤难当,但又听他说:“义父手底下那群人什么德行,我是知道的。姿色如你这般出众,兵荒马乱还能守着不占便宜,那伙渣滓转性了?”
女人猜测:“约莫是为了媚上?”
公西仇懒得猜测。
“你安心待着,倘若没事情做,你每晚将床褥暖了再走,以后有机会再将你放出去。”
女人:“……少将军不愿要了奴家?”
公西仇却摊手道:“我要不了啊。”
女人:“……???”
她、她是不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八卦?
真是银样镴枪头???
一时间,死亡似乎要降临到她身上。知道公西仇这个秘密,不会被他杀人灭口吧?
那到不至于。
“习武之人当远离女色!沉迷女色有碍修行!”公西仇还没那么小气,也不准备要女人的性命,他道,“我修的还是童子功。”
听到这话,女人才知自己误会。
但同时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谁愿意献出身体换来苟活?
如此甚好。
公西仇没在意女人想了什么,说让她暖完被窝就出去,还真说到做到。女人初时战战兢兢,但见公西仇真的连多余眼神都不给自己,这才彻底相信,抱着薄被在侧厢睡下。
天未亮,耳尖听到一阵阵脚步声。
她爬起身,却见本来空无一物的桌上多了一套严严实实的女子裙衫,急忙将它换上。
刚开门就看到公西仇化出武铠。
之后吹哨召出战马,头也不回地离开。
属官紧随而上。
看着重新关上的大门,再看看窗沿外灰蒙蒙的天,金乌还未完全升起,正如她的未来那般暗淡,女人内心无端涌起无尽的悲愁。
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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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其他被抓女子比较,已经很好了。
至少公西仇有实力、不残暴。
至于他说找个机会将自己送走?
女人倒是不情愿。待在公西仇身边,只要他不倒,自己总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可一旦跑出去,莫说她这张脸、这副身子,便是她作为女人的身份,也会惹来莫大麻烦。
因为她没有在乱世活下去的能力。
哪怕她落难前有普通人羡慕的家世。
“无根浮萍啊……”
女人看着天空低声感慨。
声音极小,刚吐出便散了。
与此同时——
公西仇又又又碰见他那位义兄了。
义兄问他:“昨夜过得可好?”
公西仇:“春宵一刻值千金,甚好。”
义兄阴阳怪气:“先前父亲赏下那么多美姬,你一个不要,原来是她们颜色不够。”
公西仇道:“宁缺毋滥。”
义兄还想说什么,公西仇坦诚笑道:“兄长,小弟自小就野横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