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民心,或许顶多能让你流芳百世。
但得臣心,却可能会让你坐上龙椅!
清光绪帝主导戊戌变法,深得民心,百姓拥护。
却触及了诸多权贵的利益,臣心离异,最终导致自己被架空困死。
这便是在封建体制下,民心与臣心最本质的厉害区别!
徐安却摇了摇头,深沉道:“没那么简单!那两块垫脚石,若真是为二殿下准备的,那么方才在擂台之上,陛下就应该收回我的禁军腰牌!但他并没有,说明陛下心中的人选,或许并不是他!”
“为何说陛下没有收回你手中的禁军兵权,就表示二殿下并非太子人选?”
“陛下定下的两块垫脚石,一是骆家,二是吴应雄。但这桩案件的主理权,现在在我们手中。要想让新太子有功,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整个御史台都交给新太子!如此一来,我们一旦破案,新太子便有领导之功!但微妙的是,陛下重新启用欧阳晋为御史大夫。而二殿下乃是孤臣,与欧阳晋并无交情,二人日后何以合作?”
徐安缓缓接道:“再者,陛下之所以给我禁军兵权,不过是为了方便我查案的权宜之计。如果新太子已在场,那么他就无需再留我手中的兵权,而是应该转交给潜在的新太子。但陛下没有这么做,只能说明...那人其实不在现场,二殿下并非正主。”
杨宣听了,眉头更深:“那大人的意思是...新太子仍未到京?”
“那倒未必!二殿下抵京,陛下没有收回我的兵权,也无意让他染指台府,只能说明他并非太子人选!不代表...陛下心中的人选,不在京中!但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如果当时陛下钟意之人就在现场,那我手中的禁卫腰牌必被收回!那么除了刚刚抵达的二殿下之外,京中仍有七大皇子,有谁没来招亲会现场?”
“昭安公主是陛下最小的女儿,不仅受惯陛下恩宠,也尽得诸位皇子的溺爱。此番公主招亲,必然是全数到场的。当然,除了遇刺昏迷不醒的六皇子之外...嗯?大人是在怀疑,陛下心中的储君人选是六皇子萧尔炎?”
“你觉得没有可能吗?以六皇子之德行,有没有位列储君的资格?”
“有!但六殿下空有聪慧之贤名,却似乎无心朝政,甚少参与朝中政事,并无威望。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与二殿下一样也是一名孤臣。如大人所言,既然孤臣无法登顶大宝,那六殿下何以位居储君?”
“孤臣,只是暂时的。六殿下没有良臣辅佐,陛下不是为他找来了吗?他没有威望,陛下不也准备垫脚石了吗?”
“欧阳晋...就是陛下为六皇子找来的良臣?吴应雄与骆家,不是为二殿下准备的垫脚石,而是为六皇子?可是,若真如此,陛下何不直接将御史案和右相一案交予六皇子之手?他直接负责并破案,岂非更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