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头行事,徐安迅捷出手,利用袖箭击杀了游弋在大厅周边的守卫后,与十名便装禁卫摸到了大厅外的一处窗口下潜伏。
并用手语暗示身后十人,准备好火铳,以防被人察觉。
在这种情况之下,一旦被发现,就免不了火拼。
而徐安刚刚猫下身子,稳住呼吸,就猛然听到厅中传出一道微响。
砰。
像是有人正在怒拍桌子的声音。
紧接着,说话声传入耳中:
“喂喂喂,我说他娘的,人不都到齐吗?还等什么?这会还开不开了?不开的话,老子可要走了。前天刚抢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老子要赶着回去开苞呢。”
“石狗,你他奶奶的,聒噪什么?鼎爷迟迟不开口,怕是在等泰哥和东家到场,你急个什么?咱还没说你呢!这些天官府正在大力扫黑,你他娘的,竟还敢顶风作案,这时候去抢民女?活腻了吧!”
“崩牙,你少给我指指点点!老子就顶风作案,怎么了?顶不起吗?出了事儿,自然有泰哥和东家捞人。扫黑?我去你娘的,老子会怕扫黑?要不是鼎爷下令要我们低调,老子早就烧了京兆府衙门。对了,还有大理寺!”
“哼,就你嚣张、能耐!大理寺乃三司之一,天子犬齿。你要敢烧了大理寺,转头皇帝就能把你家祖坟给掀了!”
“雏鸡,你少在老子面前危言耸听!三司又怎样?御史台不也是三司之一吗?还不是给人一锅端了?连家中鸡犬都不放过!你怕个啥?只要鼎爷和上边一句话,老子就能让大理寺成为下一个御史台,你信不信?”
“屁话!吹牛谁不会?”
“怎么?烂荣,你是瞧不起我石狗的意思?”
“瞧不起又怎样?”
“...”
随着那名唤作“石狗”的帮派头子率先发话,厅中顿时吵闹起来。
与会之人虽同属一个团伙,但表面独立,私下倒也有许多不对付的地方,一开口便是骂娘喊娘,可见毫无素养。
直到一股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后,众头子这才安静下来:
“都闭嘴!吵什么?当我郑府是你们的堂口?”
说话之人就正是八字须郑鼎,郑员外。
这位郑员外表面乃是正经商人,经营着好几家商社,腰缠万贯,且背景清白,一般人都不会将之与黑帮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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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背后却掌控着城中的黑恶势力,以商养黑。
“好。咱不说,鼎爷您说。咱这会还开不开了?到底在等什么?”
石狗说话的分贝降下不少,略有腹诽道。
坐在厅中主位上的郑鼎一脸严肃,摸了摸自己的八字须,道:“与会的时辰已过,但泰哥和东家一直未见现身,怕是不会来了。”
“那就散会,各找各妈?”
“不!他们虽没来,但泰哥交代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做的。”
“那泰哥有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