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杜旌和周伯、周仲见杨辟赶到,自知今日乃是死局。
众人忙皆后退数丈,苏季冷笑一声道:“杨大寨主,今日真的想赶尽杀绝不成?”
杨辟坐于马上,冷笑一声道:“说这些废话做什么,你们都退下,本寨主一人足矣。”
丁敛和众喽啰闻言,皆后退,杨辟倒提马槊,踏马向前道:“你们几个一起上吧,省的本寨主费功夫。”
杜旌是火爆脾气,大吼一声,刚想提刀来战杨辟,苏季却将他拦住,沉声对杨辟道:“杨寨主,今日若真杀了我们,大帅哪里你当如何交待?”
杨辟撇了撇嘴,不屑道:“张黑山?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能如何?大不了老子连他的黑山寨一起灭了,再者,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张黑山之间已然有了嫌隙,我真把你们杀了,他说不定还会谢谢我呢。”
苏季摇了摇头,看来今日只有一战了。
他忽的大吼一声,抡刀纵起朝着杨辟的马头便劈了下去,出手间已然喊道:“杜旌,周家三位兄弟,我拦住这杨辟,你们赶紧走!”
杜旌如何愿意撇下苏季,只做未闻,大吼一声从后面冲来,也如苏季一般,手中朴刀以上示下,直劈杨辟的马头。
但见两把朴刀,一左一右,极速攻来。
杨辟不躲不闪,冷笑不止,摇了摇头道:“你们这速度,还是太慢了!”
但见那苏季和杜旌的两把朴刀顷刻便砍中杨辟的马头,便在此刻杨辟却大吼一声道:“开啊!”
只见他坐于马上,单手横握马槊,朝着左右呼啸而至的刀芒随意一挡。
只听得呯呯两声,苏季和杜旌的刀正砍在杨辟的马槊之上,发出两声脆响。
苏季和杜旌同时被震得后退数步,可再看那杨辟坐在马上纹丝未动。
杨辟马上狂笑道:“太弱了,来,再来啊!”
苏季和杜旌对视一眼,一咬牙,各擎朴刀,再次冲了上去。
杨辟见两人攻来,拍马抡槊,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同时冲到一起,但见刀芒槊芒,马嘶阵阵,顷刻厮杀起来。
苏季和杜旌均是步战,杨辟马快槊沉,功夫又在二人之上,若不是二人抖擞精神,咬牙坚持,怕是早就不是杨辟的对手了。
苏季知道今日必死,可偷眼看周氏三兄弟,正站在后面,一脸的焦急神色。
苏季大喊道:“三位,护了女眷快走,去龙台找我儿子苏凌,告诉他此间之事......”
周氏三兄弟闻听此言,皆飞身上了马车,老大周伯,一马鞭甩在马背之上,大吼一声道:“驾——”
那马吃痛,唏律律的暴叫一声,便要疾驰而走。
杨辟那肯放他们离开,大吼一声道:“你们谁也走不了,把他们给我围了!”
一声令下,身后数百步兵和骑兵喽啰,如潮水一般冲了上来,顷刻之间拦住马车。
那马见前路被阻,只得嘶鸣连连,原地不断的踏步。
周氏三兄弟眼看走不了了,这才皆刀出鞘,纵下马车,抡刀向前面的喽兵看去。
他们三人突然出手,这些喽兵不过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被他们冲了个措手不及,听得刀光闪处,噗噗噗几声,随后几声惨叫,三人已然砍倒了数个喽兵。
喽兵们这才反应过来,数百人呼喝着,涌了过来。
“今日犹死而已!”周家三兄弟大吼一声,挥刀冲入喽兵之中。
杜旌正死战杨辟,忽听身后交手声音传出,偷眼一看,只见周家三兄弟护着马车,挥舞大刀,在喽兵之中死命冲杀。
无奈三人如何敌得过数百喽兵。幸亏这些喽兵武功不精,更多的是凑数的,否则周家三兄弟早死多时了。
饶是如此,三人身上已然血迹斑斑,都受了伤,仍旧勉力死战。
杜旌心急之下,忘了正面对强敌,精力稍微不集中,但见杨辟一马槊,朝着杜旌头上砸去。
苏季想救,可是无奈杨辟的出手实在太快,已然来不及了,只得大喊一声道:“兄弟,小心啊!”
杜旌猛然惊醒,抬头正见那硕大的马槊当头砸下,只得咬牙尽力向左躲闪。
只是稍有些慢了,脑袋躲了过去,胳膊却是如何也躲不过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那大槊正拍在杜旌的左肩胛骨上,顷刻之间,杜旌的左肩胛骨被拍碎,整条胳膊顿时失去了支撑,软绵绵的耷拉在身上,左臂却是就此废了。
一股剧痛袭来,杜旌惨叫一声,死命后退,想要与杨辟拉开距离。
杨辟如何肯放过他,一夹马腹,那马四蹄扬起,带着杨辟朝着后退的杜旌撞了过去。
苏季眼看杜旌便要被马撞上,如何不救,大吼一声,身形向前疾纵,追着杨辟的马,一边向前一边抡刀砍向杨辟的后背。
杨辟正欲马踏杜旌,听得身后金风一响,便知苏季刀到了,他也不调转马头,忽的手中马槊向后一挥,带着风声朝着苏季砍来的大刀挡去。
“咔——”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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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槊撞在一处。
下一刻,苏季被震得身形倒飞向后数丈,摔倒在地上。
“铛啷啷——”一声,朴刀撒手。
“绑——!”苏季虽被震倒,却也阻了杨辟的冲势。杨辟只得舍了杜旌,转头看着倒在地上的苏季冷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