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钱小胖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执刑人’,朝着一个大白屁股打得不亦乐乎。
一时间,公堂之上啪啪声不绝,五个纨绔都被打得奄奄一息,地上躺着的,变成了七个。
赵‘大律师’看着六个开着鲜花的屁股,略感满意,“杀威棒打完,就该正式审案了。”
他绕着六人走了一圈,“我问你们,是否承认殴打强奸五名妇女,并导致谷兮兮死亡?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可别不识好歹。”
娘希匹的,有这样的讼师?有这样审案?
刘修仁翻着白眼,又不愿直接和赵孟启对线,站在他身后的刘维祯看向赵孟启的眼神却越发畏惧起来,这燕王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啊,实在太可怕。
徐天一六人被打得七荤八素的,脑子懵懵的,压根听不清赵孟启在说啥。
“很好,别说没给机会,是你们不珍惜!”
随后,赵孟启在谷兮兮尸身边蹲下,慢慢揭起白布。
入目便是摔得稀烂的头颅,头发上沾着凝固后的黑血,褐黄色的脑浆,一塌糊涂。
略微还算完整的半边脸庞,应是生前洗净了粉黛,约莫能看出容颜胜雪,嘴唇却奇异的黑紫,应该是服毒所致。
身上不着寸缕,上面布满了泥污,看来她是赤着身子跳楼的。
或许,在彼时,她想的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不带尘世中的一切……
哎……,风吹鸡蛋壳,人间不值得。
原本清白的躯体上,泥尘遮盖下,是一道道瘀伤虐痕,纵横交错,令人触目惊心。
赵孟启有些不忍再看,放下了白布,心头重若千钧,脸上弥漫出难以抑制的杀气,就这么蹲着,转头看向跪着的四个女伎。
都很年轻,不过十六七岁,容貌姣好,却都脸色苍白而哀伤,红肿的眼眶中黯淡无光,藏着麻木和认命,或许感受到那瘆人的杀意,一个个颤抖如风中细柳。
赵孟启尽力收敛了一些,缓和着声音,“别怕,有罪的不是你们,你们也没做错什么,这个世道有许多不公,让你们遭受了伤害,却还要让你们跪着,这其实很没道理的,都起来吧。”
温和的声音,安抚着女伎们,让她们渐渐没那么害怕,但眼中依旧茫然,似乎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
赵孟启轻叹着,站起身,来到她们身前,弯下腰,一个一个将她们扶起,“或许有人暗地里和你们说了什么,多半是威胁之类,所以你们都不敢再说实话,但你们不必害怕,即便那人位高权重,也不会有胆子真的对你们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还特意扭头看向刘修仁,“刘太守,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没错,赵衙内说得对,特别是在本官治下,绝对不会允许胁迫诱供、徇私枉法之事。”刘修仁老道地掩饰住了脸上的尴尬,信誓旦旦。
赵孟启满意的点点头,“刘太守的意思是说,只要她们今后出现任何意外或不好的事,都会全权负责对吧。”
“对的,本官保证!”
刘修仁心中明白,燕王肯定在怀疑自己了,所以才把自己架起来,只能先认输。
“好了,你们可以放心了,以后只要你们有事,那刘知州就一定也有事,这是我给你们的保证。”赵孟启肃然说着,然后平静的看着四人,“现在,请你们把昨日之事原原本本如实说来,我会为你们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