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钱朵红着眼,咬牙切齿,“我要将那帮腌臜鸟贼的烂货剁下来喂狗,接着千刀万剐,最后再把他们的贱骨头埋在路中,让千人踩万人踏,永世不得翻身!”
赵孟启莫名感觉胯下凉飕飕,这丫头戾气怎么这么重?
再看看赵菫和赵葙,她们两个也是一脸悲愤,显然是知道此事之后,有了共情,对徐天一那几人恨之入骨。
“好吧。”赵孟启耸耸肩,这几个小娘子,属于他的不可抗力,也就不再白费力气劝说。
一行人下了船,冒雨来到县衙,这里门外居然聚了不少百姓,都在谈论正在审理中的案子。
“真是造孽哦,谷小姐天仙似的人儿,风华正茂,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
“听说,她是自杀的,恐怕追究不到那几个外地衙内头上啊……”
“可她自杀那也是因为被强奸,怎么就不能追究了?”
“老兄此言差矣,她一个风月女子,何来强奸之说,何况,听说那徐公子出自名门,父祖都在朝为官,这点小事肯定奈何不了他们,顶破天打几个板子,训诫一通了事。”
“怎么就不是强奸了?这要是不算,岂不是人人都可以不用给钱,对那些女伎胡作非为了!?何况谷娘子可是从来都卖艺不卖身的!”
“这事啊,就看咱们这新知县骨头硬不硬,肯不肯为几个贱籍女子讨回公道了。”
“嘿嘿,我听说啊,这高知县为人油滑,有那么点趋炎附势,多半是不会为几个无关紧要的的女子,去得罪这些大衙内的。”
“这位仁兄怕是说对了,这事发生后那么久,县衙不但没拿人,甚至都没找那几个衙内问话,还是路过的皇城司抓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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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他们也管这个?该不会参合到别的事吧,那这结果就难说了,有看头……”
赵孟启听了一会,便让伍琼他们上前开路,带着几个小娘子来到了作为县衙正门的敇书楼前。
衙役还想拦着,但看清队伍中的耿直后,吓得一哆嗦,缩在一旁不敢动了。
吴江县衙由于之前毁于兵火,加上古时历来有官不修衙的传统,重建后一直很狭小简陋,就现在这个门楼和知县厅,都是三十多年前重修的,还算看得过去,不过属官们还是在衙外租赁民房做公署,还有就是凑资在别处建署,所以‘县尉厅’、‘县丞厅’、‘主簿厅’都是分散在县中他处的。
赵孟启穿过甬道,来到县衙大堂,见那匾额上书‘无讼堂’,不觉感到有些别扭。
这大堂的主要功能就是受理诉讼,审案决事,取名‘无讼’,也不知道是美好愿景,还是干脆的不作为思想。
摇着头走进大堂,一看人还不少,高甲坐于明镜高悬牌匾之下,刘修仁大刀金马的坐在堂首左侧,一副监督问案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