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些什么?继续说下去。”
柳空忙道:“当年我姐姐柳翠被许定忠看中,于是收为小妾,三年间连续怀下两个孩子,只可惜都是死胎。”
“后来才得知,这都是许定忠的正室夫人因为嫉妒,在里面动了手脚,害得我姐姐生的全是死胎。”
“而我姐姐也因此忧郁成疾,发誓再也不给许定忠生孩子了。”
“可没过多久,许定忠却忽然从外面抱来一个孩子,交给我姐姐,也就是你娘柳翠赡养。”
“你娘因此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把你当做她的唯一,在许家艰难度日。”
“可八岁那年,你忽然得了脑疾,变成憨子,我们为你到处抓药却不见好,你娘也忧郁成疾,久病不起,不久就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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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阳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心中的情绪复杂无比。
即便亲娘不是柳翠,可是柳翠仍就把他当做亲儿子一样对待,从没有苛待过。
娘还在的时候,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但好歹能维系,可娘一走,他这个憨子就彻底没人管,谁都可以欺负他了。
“娘……”许阳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所牵引,感觉心中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
柳空说到这,也是悲叹连连:“不过后来,我听你娘说过,她怀疑你突然得了脑疾这件事,有可能是李茹故意所为,是她下药害的,但我们没有证据。”
许阳冷笑:“就算有证据又能怎样,她依旧撼动不了李茹。”
柳空点头,哀叹:“是啊,后来你娘离世,我也曾怀疑过,李茹有没有在你娘的药里面动过手脚,否则你娘怎么会病情突然恶化。”
许阳咬牙切齿:“当年娘虽然忧郁,但问题不大,还不至死,这件事里肯定有古怪。”
柳空眼中有悲愤:“大侄儿,你一定要彻查啊,不能让你娘白死。”
“舅舅也不是不想为你们娘俩报仇,只是我当年找过李茹,可却被人家打得遍体鳞伤,丢出了许家啊。”
许阳道:“我知道。”
柳空点了点头:“那舅舅现在可以走了吧?”
许阳扔给他一张五百两银票:“看在娘的面上,我给你钱,足够你安度余生,但你若再敢赌博,休怪我将你抓进六道堂。”
柳空得了钱,满眼放光:“多谢大侄子,多谢。”
说罢,便匆匆地离开了许家。
只剩下许阳一人,坐在院子里,思虑着当年的事。
自己突然得了脑疾,的确蹊跷,母亲非重病,但却致死,也有蹊跷。
这件事,还是派人查一下。
倘若真是李茹干的,那自己也绝不会轻饶了她。
次日一早。
从皇宫里面运出了大批的尸体。
这些尸体大多数都是太监和宫女们的,这其中有因为对食而被处死,也有因为形迹可疑,被查出蛛丝马迹处死的。
总之,一共死了五六百人。
当这些尸体被运出皇宫时,沿途的百官都看见了,不由纷纷回忆起了陛下的铁血手段。
十年前,陛下杀入京城,也是在皇宫杀得血流成河,前朝臣子不知杀了多少,尸体疯狂往外运,最后更是火烧皇宫。
如今又有大批尸体往外运,让人慎得慌。
百官们心中纷纷担忧起来。
有人则是感慨,陛下遭到毒杀后,又岂能不血洗皇宫,来清除更多的隐患呢?
当然,这也是夏帝对幕后之人的一种警告。
而这些大佬的斗争,许阳对此全然不知,在百官散朝后,他便进了皇宫。
见到夏帝后,他就和夏帝告别。
出宫后,便立刻直奔京城外。
此刻,京城外已经聚集了一千亲卫军,还有谢必安,闵风,杨旭等人。
除此之外,还有六道堂诸多副道主也全部来了,他们全都对许阳露出和煦的笑容,有的甚至不乏感激。
因为陛下今日议政,将所有副道主的品级全部提升一级,他们都是沾了许阳的光啊。
魏国公也来了,他拍了拍许阳的肩膀:“好好干,臭小子。”
许阳道:“知道了。”
就在他打算带着一千亲卫离开时,从远处匆匆跑来几道身影。
人还未至,声音先到。
“小许大人,等等。”
“咱家奉陛下之命,前来送送你。”
是宫里的老祖宗亦矢哈来了。
许阳停下脚步,亦矢哈匆匆来到面前:“陛下说他虽然不能亲自来送你,但是要你一定平安归来。”
许阳心中流过一抹暖意,点头。
又与亦矢哈等人寒暄了片刻后,许阳这才率兵出征。
不远处的城门内,角落里,还站着一道身影。
此人正是许定忠。
望着许阳的背影逐渐走远,许定忠喃喃道:“上次我没能击败后金,这次就全靠你了……”
“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她也去了。”
“以她的实力,应该能保证你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