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哈只变得更为紧张:“草民也不知。”
朱元璋有些失望,暗暗叹了口气,转而问道:“那你总应该知道马德草、马克思这个人吧?”
朱标眼神一亮,总算是明白了父皇此番召见马哈只的目的。
原本是冲着马克思去的。
想想也是,顾先生没有任何来由,让人在云南找了这么久,又是花费了好几个月,这才将这家人从云南送到金陵来,亲自迎接不说,还设宴款待,又分住宅,这亲近的程度,令人怀疑顾正臣与这马哈只早就认识,亦或者是有什么渊源。
马哈只,姓马。
马德草,也姓马。
这两个,该不会是一家人,或是一个大家族的吧?
朱标看向马哈只,期待不已。
马哈只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更是紧张,直摇头:“草民并不认识马德草、马克思。”
朱元璋紧锁眉头。
朱标上前一步,问道:“那你出海时,可遇到过姓马之人?”
马哈只回想着,想起什么来,回道:“说起来,在经过三佛齐的时候,确实遇到过姓马之人,颇有些仙风道骨,不过此人只在船上停留了半个多月,后来就不见了。”
朱元璋、朱标对视了一眼。
朱元璋急切地问:“你说的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马哈只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可能是夜间船靠岸之后,便上了岸,也可能是沿途中遇到了其他船只,便换了船。大海之上,这种事很常见。”
朱元璋上前一步:“你可还记得那人长相,说过什么,问过什么,做过什么?”
马哈只心神不宁,赶忙跪了下来:“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何还能记得真切,草民与那人不过是见过几面,当时一心前往天方,手持经书,没太关心那人动静。”
朱元璋刚想说话,朱标上前拦下,以平和的语气问道:“你莫要紧张,你如何知他姓马,他是如何上船的,有没有说过去到何处,也是伊斯兰信徒吗?”
马哈只忐忑着回忆,紧锁眉头地说:“他上船之后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后来船上有人昏迷不醒时,是他用一块黑色的扁石在人后背上刮了数次,人便苏醒过来,那人感谢时,他才说姓马。后来有人问起他去何处,他并不愿多谈,只是说去大海深处看看,不是伊斯兰教徒,更像是个道士,可也没有穿道袍。对了,他还精通海外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