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陆倡对视一眼,上了小船。
陆倡看着渔翁,沉声道:“吴康、秦信被顾正臣杀了,卜家很可能有危险。昌元老人发了话,希望渔翁再次出手,故技重施,将顾正臣调出晋江城。”
渔翁侧头看了看陆氏兄弟:“故技重施?昌元老人还真是小看了顾正臣。只一次动作,顾正臣就怀疑到了我身上,话里话外敲打,再来一次,我怕是自身难保。”
陆判呵了声:“覆巢之下无完卵。”
渔翁沉默了。
船已至深海,一眼无岸。现在船要沉,确实没人能活。
“双溪口,林琢的孙女林诚意,杀了她顾正臣会离开晋江城。”
渔翁起身,收起鱼竿,双手抓住,抬腿,将鱼竿猛地撞在腿骨上。
咔嚓!
鱼竿断成两截。
渔翁踢翻鱼篓,里面的鱼钻入河水之中:“事了之后,告诉昌元老人,鱼竿断了,从今以后再无渔翁。”
陆氏兄弟看到这一幕,转身离开。
渔翁抬手,将鱼竿丢到河中。
上岸。
渔翁陡然停下脚步,凝眸盯着不远处的竹林,有一道人影站在那里,喊道:“是谁?”
莲步轻盈。
一袭黑衣,踏风而至。
“李叔,几日不见,还好吗?”
“严桑桑,你不是在双溪口,为何会?”
严桑桑看着眼前的渔翁,微微摇头:“真不希望是你。”
李宗风抬手摘下蓑笠,蓑笠挂在后背之上,看着严桑桑道:“我不过是出来走走,散散心,天色已晚,你为何会在此处?”
严桑桑指了指船与洛阳河:“顾正臣离开洛阳镇之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