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哈哈一笑,摆手道:“黄姑娘误会了,我并没有瞧不起谁。不过,他有狼兵锐,我有笔如刀,我与他不过所行之道有别而已。”
黄芷汀一谈正事,倒是忘了目前的环境,举手投足之间又有了之前那种每时每刻都在散发着的娇媚,嫣然一笑,道:“狼兵之锐不必你说,本姑娘再清楚不过了,只是你那‘笔如刀’,恕本姑娘眼拙,却是没看出来。”
高务实道:“青锋之锐在战,笔墨之利在政,莫非姑娘想考校一下在下的学问?”
考校学问是不可能考校学问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考校学问的,就算高务实真只是个秀才,黄芷汀也没有能耐在四书五经上考校得了他,所以黄芷汀只是丢了个白眼给他,不屑地道:“你们汉人科举考的那些东西,本姑娘看不出半点用处来,你若要提考校,不妨回答一下本姑娘之前在柳州那间酒楼中提出过的问题,你若能回答得了,本姑娘便认可你的‘笔如刀’。”
高务实没料到她会旧事重提,心道她对这个问题倒是执着得很,看来广西土司们对朝廷的担忧真是深入骨髓的。
“这个问题嘛,在下之前就说过,得有几个先决条件。”
黄芷汀道:“你若要说请黄家交权,主动央求朝廷改土归流,那不如就免开尊口了。”
“本来这是最简单的办法,姑娘既然不喜,那也只能舍易求难了。”高务实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道:“在下倒是有个一计三连环之策,可以解黄氏顾虑。”
黄芷汀见没料到他居然真有办法,不禁大为惊讶,要知道这个问题困扰了土司几百年,早就被看做无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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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管高务实这话是真是假,先坐直了身子,问道:“倒要请教张公子,怎样一个一计三连环?”
高务实道:“这三连环乃是金蝉脱壳、偷梁换柱、借尸还魂。”
这三个词黄芷汀倒是都知道,但高务实这里说出来究竟所指何意,她就完全不明白了,不禁摇头道:“听不懂,还请张公子说得细致些。”
高务实却偏偏一笑,道:“现在还不能说。”
黄芷汀急忙追问:“为何?”
“哈哈哈哈!”高务实得意一笑:“黄姑娘,在下与你家既非世交,亦非新友……”
黄芷汀心头暗恼:这家伙倒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他此时讨要好处,我在这溶洞之中却怎么给得了?难道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