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涉及到了刚刚卸任的东厂提督,东厂接手才是理所当然,黄孟宇也没法推脱,只能装作一副正该如此的模样,用力点了点头,道:“冯公放心,咱家一定亲自审问,断不容许任何疏忽。”
冯保似乎稍微消了些气,点了点头,但马上又仿佛想起什么,盯着黄孟宇,一字一顿地道:“黄厂督,此人是唯一的活口,咱家不知道你要怎么审,但是呢,有一点咱家一定要提醒一下……希望你千万慎重,切不可让人莫名其妙的死了,又或者突然说不出话了,你可听懂了咱家的意思?”
黄孟宇心头一凛,面色却很自然,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冯保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忽然道:“既如此,咱家就不打搅黄厂督办案了,咱家先回宫压压惊,有什么情况,还希望黄厂督看在你我同殿为官的份上,莫要忘了知会一声。”
“冯公放心,一有消息,咱家立马派人禀告。”
冯保不再说话,只是摆出掌印大太监的派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黄孟宇在一边面露微笑,微微躬身致意:“冯公慢走。”
那名大档头本来看似也要跟着冯保而去,却被黄孟宇叫住,道:“且慢,你既然是我东厂之人,又亲历此次袭击,还是跟着本督再去一趟现场,给本督说明情况吧。”
那大档头朝冯保看了一眼,冯保没有表示,自顾自走了。
这档头见状,知道冯保的意思,连忙朝黄孟宇而来,俯身便拜:“卑职楚志远,见过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