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手顿在裤腰,七八天没见面,他面色严肃而沉凝的盯着她面庞。
两人都怔了一下。
沈江姩也不是如以前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何况她对宋煜也很思念,好几天不见,刚见到是有些亲近的念想,可她答应了肃王要去凉州,她于是克制着,就那样提着气看着宋煜,她将衣裳搁在几上,她说:“我以为你会等我把换洗衣服拿来再脱衣服的...换洗衣服放这了。”
宋煜呼吸挺重,他也克制着自己的想法,没有把她捞过来身边宠幸,他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她不是喜欢扑上来,现在他这副样子,她没反应,他不懂她和他弟是怎么回事,在决定在一起了还是怎样。
“沈江姩。”
沈江姩转身要出盥洗室,余光里宋煜将长裤脱下搁在几上,她耳根烧的挺烫,她出盥洗室,将背靠在墙壁外,和他一墙之隔,她说:“怎么?”
“我没收夏妍的棉衣。”宋煜的嗓音在沐浴的水声中传来。
沈江姩忽然心中一热,有种莫名的委屈被勾起,“那我正月十四去东宫找你那天,你为什么说...收了她的棉衣。”
“气话罢了。”宋煜说,“我怎么回的东宫,你我都没忘。那时在气头上。”
沈江姩眼眶酸酸的,她立在那里没有动,她听着宋煜沐浴的动静,她不知道宋煜还会不会同她说什么,她等了很久,宋煜都没再说话,她望着窗外细雪。
不经意间,又听到宋煜声线沉沉道:“沈江姩,我活了二十九年,我很清楚我爱谁。我的生命里,不存在爱不自知。以后不要自寻烦恼。”
沈江姩突然眼睛里盛满泪水,她将手捂着嘴唇,没有允许自己抽泣出声,须臾,宋煜换上干净的亵衣,他将浴巾搭在颈项,他走到她面前,他捏起她的下颌,“我亲自去豫东,不是因为夏妍。”
沈江姩记起那日自己以为宋煜会一去不回,绝望的抱着小满追至街心的狼狈,在这一刻得到了平复,她哽咽道:“我以为你变心了。”
“我从没变心,我从来是宋煜。”宋煜说,“你变心了吗。”
沈江姩沉默了,“你想听我在肃王府说我没变心吗。说出来,挺可笑的。”
宋煜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如果是因为你觉得变心,丢下你和小满去奔赴夏妍,你难过,来肃王府允许他抱你,他安慰了你。我不介意。错在夏妍,不在你。不如,我们辞别肃王,归青州了。”
沈江姩抬手摸摸他唇瓣上的伤,又摸摸他眼睛,“我肯定不是来肃王府找安慰的嘛。我耐得住的寂寞的。我独守空房七年,除了后来和你乱来,其他我都很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