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南枝醒过来,揉着眼睛,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床边,像一个石雕,一动不动,身上笼罩着难言的气氛,似有一层无形的隔阂和薄膜,将惠帝和周围的一切隔开。
孤独,寂寞,像一头孤军奋战的野兽。
所有的一切,都肆意地拉扯,蹂躏着惠帝精神。
南枝伸出手搂住了惠帝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惠帝,也不说话。
惠帝面色一片漠然,他就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孩子,柔软的,奶呼呼的,他想起了那个死在他怀里的孩子,他的儿子,嫡子……
那些要他写罪己昭群起汹涌的言论沉渣泛起,真是可笑。
惠帝明白,他之所以要经历这些,是因为他坐在一个权力的椅子上,所有人都想要,不是无缘无故经历这些。
但内心的狂暴几乎要将他撕裂,杀尽所有人。
“咕噜……”南枝的小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声音,南枝对惠帝说道:“父皇,肚肚饿了,要吃东西。”
惠帝:“吃吧。”
南枝抓住了惠帝宽大的衣袖,“父皇,你陪我吃。”
惠帝直接冷酷无情拒绝,“不行,忙。”
惠帝的脸色不好,似有一层灰蒙蒙的东西蒙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相由心生,最近的惠帝时运不济。
南枝瞅了惠帝一眼,“你不陪我,我就会哭,我要哭了哟,我真的要哭了哦。”
惠帝拎起了小团子,就抓着南枝后背的衣服,把人拎起来,放在了凳子上,“等着。”
南枝:……
攸宁的臭粑粑真粗鲁!
哪有这样对宝宝的。
膳食摆上来,惠帝没什么胃口,但看到女儿吃得摇头晃脑,香喷喷的样子,也有那么一点胃口,稍微吃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