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不像是他能说出的话……)
齐·格瓦勒震惊地想道
(人的立场……怎么会突然就转变了,他可是前辈导师帕特里夏同志的儿子……不对劲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带着疑问,他注意到林奇憔悴的样子,哪里像是壮年人,犹如百岁老翁般沧桑,疲惫深邃的眼眸仿佛充斥着万古哀愁:
“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嘛?对了,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无需回答,眼神足以解释一切;
(家破人亡……)
齐·格瓦勒想要站起来,因为伤势过重失败了,只能双臂撑着身子,坐在地上干着急:
“她……死了?”
“更糟。”
“比死亡更糟?什么意思?你家孩子呢?”
“我会亲手拯救家人,但前提是,先除掉你,这样才能借到足够的力量打进去。”
“真特么的蠢货!!”
齐·格瓦勒骂骂咧咧砸了下地板:“你的大脑袋里面装的都是特么的臭粑粑么!你被人利用了!傻瓜!那些企业家和政客……拿你当枪使!你被拿捏的死死的!”
“我不是称职的丈夫,不是称职的父亲,但我想弥补这一切。”
马库斯·林奇扶着额头,疲惫地说道:“是否遭人利用,无所谓了,我所拥有的一切美好都被夺走了,齐,你无法了解那种感觉,我……别无选择。”
“提个建议,找面镜子,看看你自己!帕特里夏之子,你身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说吧,是谁策划的这次行动。”
马库斯·林奇望向指挥塔的观察窗外,一艘银色的穿梭机穿过云层正在下降,一大群企业战士正在根据地广场上忙活,搬走尸体,挪走被击毁的载具,清理出一片平整的停机坪:
“参议员说了,要逮捕你这个恐怖分子头子、臭名昭着的通缉犯,活的、死的都要。”
“哈哈!通缉犯!恐怖分子!老子犯了什么罪了?”
是因为帮助工人们,讨要他们应得的血汗钱,还是因为写文章,揭穿了银行家的金融诈骗杀猪盘,亦或是拍视频,揭露了联邦议员们的选票舞弊黑幕!”
“你的公社是非法组织,你的根据地是非法军事要塞,你的人非法持有武器,
他们抢劫银行、绑架银行家的儿子,在豪华邮轮上引爆炸弹,在法庭上朝着陪审团啐唾沫竖中指,蔑视联邦律法,种种罪行叠加起来,足够你死个十来次,判个几百年刑。”
“如果我是十恶不赦的通缉犯,请回答我,为什么联邦官方的强力机构,COP、FBI、CIA的人,还有联邦军队,为什么都不来抓我呢?是忌惮我有民众支持!。
反倒是雇来一群企业佣兵来偷袭根据地,不敢光明正大派记者来监督采访,而是背地里阴狠毒辣的一锅端,这不是审判,是彻彻底底的私刑,他们到底在怕些什么呢。”
“参议员的履历很干净,至少在表面上,是个好人。”
“你自己也说了,表面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