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劝诫敬宗——韦处厚

韦处厚,本名韦淳,字德载,京兆府万年县人,唐朝宰相、文学家、藏书家,监察御史韦万之子。出身京兆韦氏逍遥公房,自少博涉经史,勤于着述,举进士第,又擢才识兼茂科,授集贤校书郎,出为开州刺史。后举贤良方正科异等,为宰相裴垍引直史馆,补咸阳县尉,历仕宪宗、穆宗、敬宗、文宗四朝,忠厚宽和,耿直无私,颇受爱重。官至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监修国史,封灵昌郡公,因急病薨逝,年五十六,获赠司空。酷嗜文学,笃好典籍,藏书至万余卷,并且多手自校勘书籍,世称善本,着有《六经法言》《德宗实录》《宪宗实录》《大和国计》《翰苑集》等,多已佚失,《全唐文》录有其文。

韦处厚,进士及第,授校书郎,举贤良方正,以优异成绩登才识兼茂科。宰相裴垍监修国史,奏韦处厚以本官入直史馆,迁右拾遗,转左补阙时,曾数次上疏进谏,人忠言切,元和中后期,历任礼部员外郎、吏部考功员外郎、开州刺史、户部郎中,知制诰。

唐宪宗暴薨,唐穆宗即位,看中韦处厚的学问,召为翰林院侍讲学士,转中书舍人,连同路随等人向穆宗讲授《毛诗·关睢》《尚书·洪范》等篇,受赐绯鱼袋。公事之余,酷嗜文学,笃好典籍,藏书万余卷,并且多手自校勘书籍,世称善本。穆宗皇帝年轻荒唐,不理朝政,贪图游猎和酒色,韦处厚忠于皇家,见此心中颇忧,并将《六经》精华章句,择编成《六经法言》20篇,送给唐穆宗阅读,希望穆宗自珍自勉。唐穆宗赐其金紫鱼带,加权知兵部侍郎。当时,正在修撰的《宪宗实录》未完成,穆宗诏命处厚和路随兼充史馆修撰,撰写《宪宗实录》。

唐穆宗因病而卒,长子李谌继位,是为唐敬宗,宰相李逢吉专断朝政,乘机诬陷户部侍郎李绅曾反对拥立唐敬宗李湛。年仅十六岁的敬宗不明真相,李绅面临死罪,满朝文武官员无人敢言,韦处厚与李绅为同年进士,上疏为其辩冤。他说:李绅是前朝重臣,即使有过失,也应让他有改过的机会。况且无过无罪,是受李逢吉朋党的诬陷。《诗》云:谗言罔极,交乱四国。自古帝王,未有远君子、近小人而致太平者。他又列举德宗建中年间的旧事说理:杨炎为替元载报仇,而陷害刘晏;卢杞上台后,诬陷杨炎,使朝政大乱,陛下应引以为戒,敬宗听了,有所省悟,将李绅免死,贬为端州司马。

敬宗年轻贪玩,一月之中仅上朝三四次,韦处厚忧虑国事,因进谏说:“臣在前朝身为谏官,没有冒死劝谏先帝(唐穆宗),致使先帝好畋及色早亡,臣当死罪。然所以不死,是因为陛下你时在春宫,年已十五,今皇太子仅一岁,我不能不冒死进谏。”敬宗明白韦处厚的苦心好意,赐其锦、银器等,以示纳谏。

唐敬宗被神策军官佐刘克明等人杀害,刘克明等拥立宪宗之子、绛王李悟掌国事,内枢密使王守澄、禁军中尉梁守谦等又杀绛王,拥立穆宗子、江王李昂继位。李昂有所犹豫,韦处厚进谏说:“《春秋》之法,大义灭亲,内恶必书,以明逆顺;正名讨罪,于义何嫌?安可依违,有所避讳!”李昂采纳韦处厚之言,同意即位,是为唐文宗。

文宗即位后,韦处厚以佐命之功,拜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监修国史,加银青光禄大夫,晋爵灵昌郡公。为人忠厚宽和,立身正直,耿介无私,官员不敢私下拜谒,身在相位,务在济时,不为身计。文宗虽然亲理朝政,但容易轻信,朝令夕改,韦处厚谏劝文宗慎重行事,勿轻信辄改,并推荐裴度、窦易直等名臣,在朝立身正直,官员不敢私谒,急于用才,往往弃瑕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