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立时气极,嚷嚷着这日子没法过了,叫住了正准备逃之夭夭的大禹,韩流,麒麟等人跟着自己去打猎,发泄发泄胸中的郁闷之气。
众人见战场之上冷酷无情的青阳吃瘪,本想开溜,没想到被青阳逮了个正着,只好唤来了坐骑,跟着青阳去狩猎。
入夜了,凿齿王站在太昊神殿外的广场上面,看着西城火光冲天,从白天到晚上,先是龙伯大人国的兵马登上城墙,后来是禺龙部落的兵马,西城几经易手,凿齿王心中却古井不波,再也掀不起一点波澜。
他打定主意,只要城不破,他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夜色渐深,凿齿王手中端着一盏琥珀杯,细细的品味着为数不多的葡萄酒酿,观望着广场上几无生机的扶桑神树,眯眼笑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谁能想到,曾经盛极一时的东部璀璨双星,会落得如今这个油尽灯枯的下场?”
“敕封的天下共主,万年未见之奇观呀,不知道那位炎帝榆冈他日垂死挣扎惊坐起,会不会幡然醒悟,小丑竟然是自己呢?”
凿齿王伸手扶着扶桑神树的树干,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小老头偷偷的从太昊神殿门缝里走了出来,摇了摇手中装满葡萄酿的酒葫芦,刚仰起脖子细品了一口,就听到不远处扶桑神树下面有人在那里拽文,上去就是一脚,把个凿齿王给踢了个四仰八叉。
凿齿王怒吼一声,颇为狼狈的爬起身来,四处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看着自己屁股上面的一个脚印,仍旧心有余悸,酒也醒了大半,颇为恭谨的朝着那扶桑神树拜了两拜道:“凿齿乱言,神木莫怪!”
赤松子找到自己的坐骑仙鹤,将那葫芦塞到腰间,来到了太昊神殿下面,那里的士兵正在有条不紊的安装投石车,弩架,一车一车的油桶摆放在投石车的后面,赤松子抬头望了一眼扶桑神木,对着走过来的帝台言道:“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些?”
帝台朝着赤松子躬身一礼,然后说道:“比起当年东海屠龙,抽筋扒皮,敲骨吸髓,骨肉磨成粉炼制丹药,这温和多了!”
赤松子闻言额头立时显现出一道黑线,不待帝台说话,已是摆了摆手道:“任务完成,我还是回我的桃林逍遥去吧!”
帝台朝着赤松子又是一礼,这才继续指挥着士兵们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