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音把自己的书放回书柜后,继续说道:“但是,刚从沙俄获得独立的芬兰却不是这样,那时的芬兰是一个以自耕农为主的国家,换算到中国的标准,大多都是中农或者富农。更重要的是,当时的芬兰只有大约三百万人,识字率也不高。
“仅仅从这三点来说,芬兰即使选择左转,也不可能用苏联的路线,更不可能与中国走一样的路线。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承认,在芬兰这个国家稳定且独立地运行了几十年后的今天,选择曼纳海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是芬兰的历史做出的判决。”
说到这里,已经看完瑙鲁篇的贺晓音不紧不慢地把书放了回去,随后给丹羽姬月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至于有关的内容是否真实,我建议你去找图书馆,看看在1918年前后,导师(列)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说完后,贺晓音默默地看着正在陷入苦思冥想的丹羽姬月,并等着后者问出下一个问题。
十分钟过去了,贺晓音发现丹羽姬月开始陷入挣扎。
二十分钟过去了,丹羽姬月开始为当年那些在东京曾与自己一样上街参加运动的高中同学们最后的命运感到痛苦。
在贺晓音的提醒以及夏希羽的暗中帮助下,仍旧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丹羽姬月在这个月的月底开始写起一本小说,并给它起了个标题——《挪威的森林》,预计一月底前写完初稿。
村上春树【2】: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些什么.jpg
……
当地时间1月11日上午七点,夏希羽在早餐期间看报时,忽然在前天出版的《人民日报》第一版上看到了一篇《适当发展个体经济是社会经济生活的需要》的专栏文章【3】。
不过一会,夏希羽对戴安妮在内所有人高兴地喊道:“‘个体经济是资本主义性质的经济吗?我们明确地回答,不是。所谓个体经济,就是生产资料的个人占有与个体劳动相结合,劳动者自己养活自己。而资本主义则是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与雇佣劳动相结合,资产者依靠剥削劳动者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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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经济是与剥削无关的,二者是根本不同性质的两回事。目前我国城镇中的个体劳动者一般都自食其力,为社会为国家尽一己之长,这样做,与资本主义无关,于社会主义有益,理应得到保护和扶植。’”
沈涵曦首先反应了过来:“希羽,看来对个体经济有关理论的探索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慢。”
然而,赵黎霞却摇了摇头,选择用中文对夏希羽和沈涵曦解释道:“夏教授,沈小姐,我倒是觉得,我们先不用着急对此抱以过高的期待。毕竟,就在我出来之前,沈教授的父亲准备申请个体户时,却被沈教授的妻子和母亲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