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希羽用一刻钟的时间写完上阙时,沈涵曦已经隐隐有了些不好的感觉。
见身旁的戴安妮和赵黎霞两人满脸都写着疑惑,沈涵曦带她们走到了距离稍远处的一角,其他人则留在夏希羽附近保护他。
“沈小姐,您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奇怪,请问,夏教授发生了什么吗?”
“前两句词没有问题,但紧接着的第三句提到了‘绝罚’。”
沈涵曦用标准的拉丁语说出“绝罚”这个词的时候,戴安妮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夏希羽。而当沈涵曦接着把自己对这句词的理解告诉她的时候,她更是瞪大了双眼。但她在看向赵黎霞的时候,后者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难以置信,那后面呢?”
没有人在意戴安妮的询问,她们只是默默地看着夏希羽断断续续地用了三刻钟才写下后半首词。
当他确认自己写完之后,沈涵曦先是得到他的同意,随后才立刻接过来,对着其他人读道:“沪上游人今入厦,铁流滚滚钢炉冶。梦忆罗生书孤寡,恨断舍,不周山下热血洒。”
读完这首词后,沈涵曦转眼看向夏希羽,她发现后者正躺在耳堂中间靠南的地上,抬头看向天花板。
其他人中,只有司璇和魏思瑜两人跟上并守在夏希羽的身边,其他人都聚集在距夏希羽不远的纵舱北部,听着赵黎霞对这首词的讲解。
“夏教授他经常这样创作诗歌吗?”
“不完全是,除了前年在马奇诺防线那边写下的律诗之外,所有诗词都是在去年九月离开研究所进行旅行休假期间创作的,先是在剑桥大学写了一首(《念奴娇·康桥怀古》),随后又在去布莱克浦的路上(《撼庭秋·泡沫冬景》)以及在布莱克浦的沙滩上(《如梦令·布莱克浦》)分别写了一首。”
这时,张晨奕在对着赵黎霞向发问的戴安妮做出了这番解释后,选择主动进行补充:“其实,我看见希羽在从星港前往英国飞机上写了一首词,但他一直没有拿出来,也没有销毁手稿。”
见其他人都十分期待,张晨奕向沈涵曦索要了她刚提及的手稿,后者同意后立刻从公文包里取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