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走了大半年,一行人才到了东陵。
葭月和槐序是在到东陵后才与沈妙妙分开的,苏梨和朱塬则比他们早了几日。
彼时,闻道会虽还有月余才开始,鬼剑宗附近的城池却早已人潮涌动。葭月和槐序找了一圈没找到住的地方,干脆就跟一些远来的散修一样,去了附近的小岛。
鬼剑宗临海,山门开在面东的崖壁上。他们选的小岛,是在山门的斜对面。海岛上到处都生着一种红花树,涨潮的时候,海水能将树身掩个大半,晚上只能住在树顶上。至于为何不住在岸上,实在是人太多,根本就没地方下脚。
当然,若是有请柬,那怕来的再早,也可以先被迎进宗里去。如葭月他们这般住在宗外的,多是些散修。等闻道会开始,鬼剑宗才会大开宗门,到时候不管你是散修还是不入流的宗门小修士,甚至是佛修,异或是魔族和妖族都可以入鬼剑宗听道,真正的有教无类。这时候讲的都是大道,讲道的都是鬼剑宗请来的大能,甚至有的时候会出现上界的仙人。等听道会完了, 论道会就开始了。论道会分为文比和武斗, 届时会设十个道台。由东道主抽取十人上台讲道,等这十人讲完, 台下人如果想上去与之论道,需要先进行比斗,赢了才行。且赢了的人会成为新的讲道者,只到没有人上台为止。而且最后留在道台上的人会获得一份神秘的礼物。
且先不论这些, 却说葭月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底下来来去去的人群, 就瞧见了个熟人。这人很快也发现了她,而且还朝她走了过来。
“阿月,好久不见。听说你几十年都没回宗,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余珍珠说完就毫不客气的飞上了树, 坐在了葭月对面的树杈上。又像是才看见槐序一般的道:“槐道友也在啊, 怪道阿月乐不思蜀。”说完,还朝葭月挤眉弄眼好一阵。
“下去,这树是我先占下的。”葭月跳到对面的树干上, 伸手就要推她下去。
“我就不下去,我就要赖在你这。”余珍珠说着就抱住了树干。
“你好歹也结丹了,也该要点脸了。”葭月头疼的道。
“那你都结丹了,气度就不能长点。我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又是同门,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了。”余珍珠立马反嘴道。
“你什么德性你不知道,一天三变的,谁受得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 那还有当初一丁点的影子, 估计你娘见着了都要担心你被夺舍了。你走不走,实在不行我们就打一架决个胜负, 我要是赢了, 以后见你一回揍一回,看你还敢不敢往前凑。”葭月说着就扒她的手。
余珍珠闻言却忙道:“你忘了珊瑚跟着我了, 有她在, 你打不赢我的, 你还是别挣扎了。我一天三变我也不想的, 可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如今也就能跟你说说话了。”
沈妙妙说完, 还将窥心镜取了出来,让珊瑚给葭月打招呼。珊瑚自是不干, 还又出言讽刺了葭月一翻,气的葭月准备就要动手。沈妙妙见了,忙收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