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安

“别紧张,你我年岁差不多,随便聊聊!”

陈雨生听到之后,苦笑一声,心道你敢说这话,我可不敢“小人……?”陈雨生说了两个字,随后谈论口气,将手中的碗放下了!

“草民家中之前是办私塾的!”

“先生啊!”赵轩义笑着说道。

陈雨生自嘲一笑“只不过是糊口而已,家父当年教了很多学生,家父一生都在教书育人,相比其他学堂,都是四书五经、论语经文!家父却感觉如此下去,学识会被束缚,止步不前,孤舟难以前进!”

“令尊是大智慧!”

“草民也这么认为!可是世俗偏见如同一把把利刃,将你身上的枝枝蔓蔓全部剔除,学富五车,到最后无非只是换来三斗米!寒窗十年、不如高阁一声尊称!家父一生考取,却未得功名!最后含郁而终!”陈雨生说到这里,满脸的悲伤与愤慨!

“那你……?”

陈雨生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国公也看到了,古人常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饿你三天,你就万般皆下品惟有馒头高了!”

“你就没想过科考?想过未来的前途?”

“前途是生下来就定下的!努力与拼搏,那都是说给百姓听的!”

赵轩义皱起眉头“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这么说呢?”

陈雨生笑了“不然呢?敢问国公、您出生是平民吗?”

“自然不是!”

“那……您的儿子以后会做一个平民吗?”

“觉悟可能!我会让他以后成为我一样的……?”赵轩义说道一半,突然停住了,转头看向陈雨生,脸上满是惊愕!

陈雨生微微一笑“你看,你自己都说了,前途是需要人铺垫的,您是护国公,您的儿子再不济,也不可能成为平民!”

“可是也有很多平民经过科考,成为了一代天骄!”

“您是说刚刚被你砍掉脑袋的李成喜?那可是当年的状元!”陈雨生一句话又把赵轩义怼得哑口无言!

其实赵轩义心里也明白,自己能有如今这个身份,和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造兵器,练新兵!可是若没有自己父亲给予的出身,没有岳父的兵营,自己就算是满肚子才华,也无处施展啊!

赵轩义一直不愿意相信,但是今天陈雨生的话算是将赵轩义最后的遮羞布扯开了!让赵轩义完完全全放在了他的面前!

“也有例外!不是每个状元皆是如此!”赵轩义说道。

“但是无论有多少个状元,官场上的规则几千年都没变过!即便考上了状元又当如何?没有足够硬的靠山,没有被京城大户人家看上,你最多也就会被派到寸草不生的边防做一个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