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殷四海的海通商会是制霸武林的武林盟主,那沈冰的运海商会便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且这股上升的势头丝毫不曾衰减。
在连续两年在海神祭上夺魁后,甚至隐隐有盖过海通商会的趋势。
两方都跟泉州知府袁方交情匪浅,没法借助官府的势力压制对方,袁方也乐得在中间充当个和事佬,至于这种现状是不是袁方有意为之,那就不知道了。
总之眼下运海和海通之间是势同水火,运海想取而代之,而海通则想将运海彻底打压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两边互相派遣商业间谍算是基本操作了。
因此张玄丝毫不奇怪,自己刚刚和殷四海说的话,转头就被沈冰知道了。
张玄淡淡笑了笑回道:“马的生意没了!我还有布匹生意!”
沈冰听了张玄的话,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让人止不住担心那两只白兔会不会不小心从笼子里走脱。
“慕容公子真是个妙人,前番教南人使船,这会儿又要往大乾卖布了!如果我记得没错,无论是棉花还是桑蚕都比北凉种植的多些吧?”
何止是多些!两边根本就不在一个数量级上!棉花在北凉还有少量种植,桑蚕那是一点也没有!
张玄不以为意,“所以我说的是卖布匹,并不是卖生丝和棉花啊!”
沈冰面露不解,“有什么区别吗?难不成你们北凉的布匹还能比大乾便宜?”
张玄随即问道:“不知大乾如今布价几何?”
张玄是真不知道,他得到那段记忆里绝少有这种关于民生物资的讯息。
沈冰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此刻张玄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个小有点本事的公子哥,但对做生意完全是一窍不通!
走私战马这种好生意不知道多拉两家相互竞价,这会儿连大乾的布匹价格都不知道就想往大乾卖布,可能也就是慕容家家底殷实,要不然早被他败光了!
不过张玄既然问了,沈冰也不好不回答,随即便兴趣缺缺地回道:“泉州棉布的价格一般在一贯上下浮动,差不多就是八钱银子吧!在苏州这些地方布匹价格还要更低,差不多也就七八百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