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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澜用清水给张凌萝擦拭干净后背之后,一边小心翼翼敷药一边看着从脚后跟到肩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不由心疼说道:“谢公子也太狠毒了,把主人你打成这个模样。”
“贱婢,竞敢说我傅叔坏话,自个掌嘴!”
谢傅行到屋门口,刚好听到这话,心中感到欣慰,凌萝并没有对他心存怨恨。
而有的人在受到责罚之后,不知其用苦良心,反而徒增怨恨。
推门走了进去,看见扔在地上,沾满血迹的素衣素裤,不由心头隐隐一抽,他是不是下手重了点?
陈清澜见有人直接推门闯进来,脸露不悦之色,待见是谢傅,哎的一声:“谢公子。”
忙把帘帐拉上,此刻主人的整个后背到腿都是光着的。
张凌萝听是谢傅,欣喜说道:“傅叔,你好点没有,凌萝一直牵挂你的伤势,烦恼不安。”
听她反过来言语关切,谢傅不由心头一暖,这样的侄女啊,你让他如何下得了死手,就是犯了再大的错过,也要替她背着。
陈清澜迎面走过来接待:“谢公子,我正在给主人敷药,你请先坐下喝杯水。”
谢傅却好不避嫌,直接拨开帘帐走了进去,冷冷说道:“不是跟你说了,死不了。”目光看向她血肉模糊的后背,心头恻隐,嘴上淡淡道:“你怎么样了?”
“我好着呢。”
张凌萝趴着朝他招手,亲热说道:“傅叔,过来过来。”
谢傅便在床沿坐下,张凌萝一只手就伸了过来,去扒他的衣服:“傅叔,我看看你的伤。”
谢傅默不作声,任她施为着。
张凌萝看清伤口无声,眉头却依然蹙的弯弯的,心疼说道:“傅叔,疼吗?”
谢傅再不忍心板着一张冷脸,笑道:“不疼,已经给敷了伤药。”其实这种伤势对他来说,就算是不敷药,也会很快痊愈。
张凌萝扁着嘴唇:“都是凌萝不好,害傅叔你受苦流血。”
谢傅淡笑:“为你受苦流血,我心甘情愿。”
张凌萝闻言,目光一红,眸里闪烁着泪花,眼角就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