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这边献酒饮酒,场中节目继续,艺术名家、歌姬名伶、文人名士交替登台。
艺术名家献上民间绝艺,歌姬名伶献上优美歌曲,文人名士展示其诗文才华,诗咏百出。
一同为宴会增添热闹气氛和丰富充实的文化。
无论是谁在展示之后,都会特地看了皇后娘娘一眼,盼皇后娘娘能开金口玉言,只可惜皇后娘娘惜字如金。
谢傅特别关注皇后娘娘的举动,也注意到这一点,对着崔三非问道:“为何他们无论献歌献艺献才,都要看皇后娘娘一眼,”
崔三非笑道:“每年盛大宫宴都有彩头,鼓励艺术名家、歌姬名伶、文人名士踊跃参加,让宴会变得丰富热闹。”
“而每次的彩面都不一样,今夜的彩面就是博皇后娘娘喜悦一笑。”
“哦,那彩头是什么?”
“那就看你是什么人了,如果你是民间艺术名家,赏金银珠宝,如果你是歌姬名伶,立即除去贱籍加赠金银,如果你是文人名士,或封官加禄,抑或另有封赏。”
“可以说任何人能够拿到今晚彩头,足可以改变一生命运,你说诱人不诱人?”
谢傅哦的一声,与他无关,他也就不再多做关心。
崔三非却道:“大哥,你也可以主动请缨,凭你的那些【骚】本事,说不定今晚彩头就是你的,咱再向陛下要大学士当当。”
谢傅差点就在崔三非头上卯一下,博皇后娘娘一笑!
他躲着她还来不及,这么做还不相当于把脖子凑上去让她砍,当下沉声:“尽出馊主意!”
“哎,这算什么馊主意,这彩头今晚宴会,人人有份参与,就算宫女太监也是可以。”
谢傅表情严肃说道:“我今晚想低调一点,你已经够高调了,也许低调一点,不许你去取这彩头。”
崔三非呵呵一笑:“我可没有这本事,这个彩面怕是有史以来最难的。”
谢傅脑子里又浮现出在圣池遇见吉祥天女的场景,难吗?
苏怀章坐在皇亲大臣堆里,简直如坐针毡,于是端酒起身,行到这文人名士堆来。
怎知这群文人名士却看不起他,没人与他接触攀谈,苏怀章端着酒杯杵在那里,十分尴尬。
有位文人出声讥讽:“唷,这不是新科状元驸马爷嘛,怎么?你过来得到公主的允许没?”
气的苏怀章想要登台展示自己的才学,他并不是草包,他能成为状元靠的是真才实学。
疾行几步之后,终究还是冷静下来,他虽有状元之才,可今晚来的名士之中,不乏有诗贤、诗神、诗圣之称,他要真敢登台,还真是献丑,最后这状元之名只怕也要落个有名无实。
唉,在未娶三公主之前,他好歹还是祭酒家公子,颇有声誉受人尊敬。
如今头上却顶着个软蛋驸马的帽子,在家被公主骑在头上欺凌,在外被人轻视讥笑。
周围热闹笑声似冲着他来一样,苏怀章只觉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正要借解手之便到外面喘口气,这时却看到一个熟悉面孔,怀中搂着一个舞姬乐在其中。
苏怀章以为自己眼花了,带着难以置信,定睛端着慢慢靠近过去。
谢傅正跟华容慢饮,一杯酒你一口我一口,喝上个十几次都没有喝完,这哪里是在喝酒,分明就是在以杯为媒间接亲亲。
突然一张男人面容端到他的眼前来,离他只有一尺,把谢傅吓得个微微后仰。